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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右臂，五道深深的口子血留不止，我咬着牙冷冷的看着李秋怡。
该死的，难道真要死在这里了？
李秋怡咯咯的桀桀阴笑，我能看见她头发遮挡住的嘴角咧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
死就死吧，大不了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可是真正当李秋怡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骨子里那不服输的狠劲儿再次翻涌起来。
我还没输！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捂住右臂，狠狠的朝他踹了过去，没有胳膊了我还有腿，虽然我知道这是以卵击石，但是我绝不会放弃。
在连续的飞踢之后我的力气差不多已经用完了，在加上我的伤口一直流血不止，我看我还没被李秋怡杀了呢就流血过度死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宋卓宋卓！快醒醒！”
可惜没啥卵用，宋卓现在可算是不省人事了，我倚在墙上准备稍微的缓一下，李秋怡本来是离我两三米远的，但是见我虚弱成这样，突然身子一晃来到了我的面前，咧到耳根子的大嘴咯咯的笑，收回了尖利的指甲，握紧拳头一拳打向了我的小腹。
一阵绞痛袭来，我的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薄汗，腿肚子打颤再也支撑不住从墙上滑坐在地上。
真的是无力回天了……我闭着眼睛仰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以前的种种过往在我黑暗的眼前划过，还有少女死在我怀里的情景。
真的是不行了啊，晓。
我本以为下一秒就会被李秋怡杀掉，却没想到耳边突然想起张婉的声音：“秋怡，住手啊！”
我猛然挣开眼睛，张婉站在我的面前挡着我，这眼前的景象似乎和很久以前的情景重合了。
李秋怡停了下来，歪着头，浑浊的眼睛透过长发的间隙看着她。
李秋怡难道是认出来张婉是谁了？如果真是这样，也许我们就不用死了！
可是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李秋怡忽然伸出手一把抓着张婉的脖子把她硬生生的拎了起来。
我挣扎着想起身，可是因为失血过多我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秋怡的手越勒越紧。
“秋怡……你忘了我吗？我是婉婉啊……”张婉脸色都被憋得红了，她艰难的说到：“你忘了吗，我们要一起考上大学，工作，结婚，生孩子，一辈子都在一起啊！”
李秋怡听完之后手忽然松了松，张婉连忙趁着这个机会大呼了几口气。
李秋怡的眼睛忽然明亮起来，沙哑着嗓子：“婉婉……”
但很快又再次浑浊了起来，看来她现在是在跟理智做斗争。
“秋怡，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候你总是一个人，我也很害羞，我明明很想和你做朋友却从来不敢说，到后来有一次我们一起去参加实力的奥数比赛，我们才说了第一句话，从那天开始我就一直缠着你，一直到初中毕业，再到高中，再到大学，直到现在我都不想让你离开我啊！”张婉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鼻涕眼泪糊了她一脸。
“婉婉，婉婉”李秋怡一句一句的叫着张婉的名字，歪着头似乎在想张婉是谁。
忽然之间她松开了手，捂着头大声嚎叫起来，我听着觉得好不凄惨。
“婉婉……婉婉……”
李秋怡终于想起了张婉，她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张婉，随即赶紧低下头，口中低低的说到：“婉婉，婉婉，我好丑，你别看我！”
怎么说呢，李秋怡确实现在挺丑的，满脸都是玻璃碴子，一脸的血，可以说是血肉模糊吧。
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要是我我也不愿意让我最好的朋友看见。
张婉摸了摸李秋怡的头发，轻声的说：“秋怡，你一点都不丑啊，在我的眼睛里面，看见的，永远都是最美丽的你”
这句话不得不说要是我我肯定说不出口，我早就一脸吊儿郎当的说：“哦，是啊，你好丑，这样除了我也没有敢跟你做朋友了。”
“真的吗？”李秋怡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张婉：“婉婉，你跟我走好不好，跟我走，不想在一个人了！”
张婉笑了起来，抚摸着她的脸，即使玻璃碴子刮破了她的手，也丝毫没有要放下的模样“你希望我走吗？”
“恩，跟我走吧！”李秋怡祈求的看着她：“带着酒儿，我们去哪里都好，去哪里都好！”
大概李秋怡嘴里说的那个酒儿，就是她的鬼孩子吧，啧啧，酒儿这个名字，一听就是闺女啊。
“好，既然你想，那我就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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