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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他?”天涯差点瞪凸了眼。/www.qВ5、com/

十日过后,盛大举行比武招亲的天垒城内,武校场四周的看台上挤得人山人海,场内也如天涯所盼地聚满了来自天宫三山的求亲者,可在比武的时辰一到,出现在场上的并非霓裳,而是今天涯作梦也没想到的海角。

“表小姐还病着。”负责张罗比武招亲的雷昂,一脸无奈地向他表示。

天涯愕指着场中人,“所以就由他代霓裳出马?”

“是的。”霓裳不能上场,若是不让海角上场,那这场比武招亲是要怎么比?有参加就有奖吗?

天涯一头冷汗地盯审着静站在场内的海角,此刻正两手环着胸闭目养神,就等有人上台挑战,在他面上,丝毫不见半分紧张或没信心,仍旧从容沉稳得有如一泓深潭似的。天涯再转过头,迅速括量了下头那些正排着队,待会即将上场与海角交手的人,而后,冷汗顿时布满额际的他,得到一个他极度不愿承认的结论。

搞舍呀?给这个忠仆一出手还得了,别说是底下那些人统统都不够看,就算是董飞和雷昂一块上,也照样会被海角给踢出场滚边去!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过后,天涯特意放帖请来的男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海角给打出场外,而借口托病不下场的霓裳,则是倚坐在看台上,笑靥如花地看着她所派出的海角,三两下就替她解决这桩令她头大的婚事。

“那个……城主?”眼看下头的挑战者在有了前头先烈的经验后,个个面色苍白,没一个愿意再接着上场,深怕场面将会变得很难看的童飞,赶忙挨在他的身边问。

面色铁青的天涯,动作极为缓慢地侧首一看,那个让他面子挂不住的霓裳,正得意地对他扬高了下颔,这让气得咬牙切齿的他不禁恨恨地将拳头扳得略咯作响。

算她狠……居然派海角来搅他的局!

童飞头疼地皱着眉,“这下怎么办?不打了吗?”他们的帖子可是发遍了天宫三山,事情若传出去的话,笑话可就闹大了。

“谁说不打?”天涯用力地哼口气,朝旁取来弓与箭筒后,一脚踏上看台的栏杆准备亲自下海,“别以为她有个海角就能称心如意!”

候在场上等待下一名对手的海角,在天涯只身踏上场内时,缓缓张开了眼。一阵讶异自他的眼中闪过后,他不以为然地挑高了眉。

“城主有意娶小姐为妻?”他不是说过这辈子和他八字最不合的女人,就是他家表妹吗?他下来掺和些什么?

“不。”天涯大刺剌地指着他的鼻尖,“我是打算在打发了你之后,再亲自替她挑一个夫婿!”

“城主执意如此?”将他与其他求亲者一视同仁的海角,在动手前,不疾不徐地再问。

丢不起脸面的天涯,信誓旦旦地价下话,“今日我非嫁了她不!”

“城主,得罪了。”海角将脸一板,话—说完后.也不给天涯准备的时间,立即杨弓、拉弦,一箭直射向天涯手中所握的长弓。

愣愣地看着断成两截掉在地上的长弓,在四下因此而传来阵阵的惊呼声时,一招都还没出就没了武器的天涯,愠恼地微眯着眼问。

“一定要这么不给面子?”真打算杠上了?

“奉小姐之命,今日我绝不让任何人站在这台上。”已经再次架箭上弦的海角,在把话说完时,三箭又已射向天涯。

深知他箭术神准无比的天涯漫骂边躲,“她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你有点个性行不行?”

“小姐的愿望就是属下的命令。”在天涯忙着闪避之时,一柄再从海角手中射出,似要提醒他记忆的飞箭,刻意擦过天涯腰间的腰带。

“好,我就摆平你先!”登时旧仇马上熊熊复燃的天涯,在海角用尽箭筒里的箭矢时,扬掌快步奔向他,而海角也随即弃弓,打算与他面对面地一较高下。

此起彼落的讶异声,自场旁的看台不时地响起,呆站在台上的童飞,愣愣地看着师承同一门的他们,使出拳路相同的拳法你来我往,在身影交错的那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两个天涯。

“表小姐,你认为他们俩……谁会赢?”不知这一局将如何收场的他,很怀疑地问着打从天涯下场后,脸色就一直很难看的霓裳。

“不知道,他俩从没打过。”霓裳一手撑着下颔,愈看眼前的情景愈是皱眉,让她皱眉的原因倒不是童飞所关心的胜负问题,而是那两个从以前就很想找机会认真打一场的男人,似乎开始亮出了看家本事。

慢着……他们不会都想来真的吧?

当天涯放弃以拳脚见真章,取下系在腰上的黑鞭,而海角也同样将腰际上的软剑抽出时,赫然察觉大事不妙的霓裳,忙不迭地起身看向四下究竟有多少人,放眼望去,收到风声,赶紧前来争睹天涯海角之战的城众,早已将整座武校场四周以石砌成的观众席全都坐满。

“童飞、雷昂!”悬在她额际上的冷汗滑落之时,她霍然扯开了嗓子大嚷。

“表小姐何事?”正看得津津有味的两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音量和难得一见的厉色给结实吓了一跳。

“撤人!”她毫不犹豫地下令,“立即将所有人疏散撤离此地!”

“可城主他们正在——”童飞不解地指着场中正激战难分的两人,却被霓裳一把给扯过衣领,在他的耳边大吼。

“再看下去大伙就都没命了!”

场中互不相让的两人,在各自使出同样的招式,挥出一掌击向对方的掌心后,同时被震退了数步,止住退势的天涯,眼中顿时露出激赏的光芒,没想到与他同门,性子本就不招摇、更从不曾在人前露相,向来只是默默跟在霓裳身后的海角,为了守护霓裳,这些年来武艺早已精进到成为他的强敌,除开他外,天宫里有资格与海角交手的,恐怕只剩一个风破晓。

一心只想完成任务的海角,并没有心情去管天涯嘴边的那抹笑意代表什么意思,努力闪躲鞭风的他,伺机想缩短被他以长鞭制造出来的距离,好让手中的软剑能有发挥的余地,就在天涯倾力挥出鞭子一鞭扫向他,而他再次偏身闪过时,他顺着身侧的角度看去,赫然发现,无法止停的鞭风正朝霓裳而去,登时他面色一变,紧张地奔上前想将它拦挡下来。

为了坐在四周的人们安危,霓裳在鞭风到达前,已跃进场内扬起手中的金鞭阻止它前进。但内力不敌天涯的她,虽是成功地拦下鞭阻止天涯误伤他人,可她也被鞭风中蕴藏的雄浑内劲,给震弹得飞撞至一旁的墙面上。

“小姐没事吧?”慢一步赶到的海角,忙不迭地将她自地上拉起,紧张地查看她是否受了伤。

“我没事……”暗自忍疼的霓裳,若无其事地向他摇首,可海角仍是自她细微的表情中看出了她的异状。

刹那间,忍抑不住的心火在他眼底熊熊窜烧,他将霓裳扶至一旁,转首眯细了一双寒眸,目光森冷地定在远处仍在等着他的天涯身上。

霓裳在他欲返回场内时拉住他的衣袖,“你当心点。”

他僵硬地向她领首,向前走了两步后,双足重重一踏拔地而起,转眼间即飞身落至天涯的面前,并将剑尖直指向天涯的喉际。

天涯莞尔地绕高两眉,“哟,生气了?”这家伙不是从没表情、也没心情的吗?真难得他会破了功,露出一脸想杀人的神色。

翻转着剑柄的海角,剑尖一绕,由下往上扫向他的面门,措手不及的程度,差点害天涯引以为傲的俊容破相,丝毫不留给天涯喘息机会的他,在天涯偏首闪过时已再接续下一剑,顾着天涯的闪姿绕剑一划,在天涯的颈上留下一道血痕,但犹不及再给天涯另一剑,已挥鞭阻止他再贴身上前的天涯,一鞭挥向他的面颊,在上头同样也给他留下一条纪念品。

“别这么凶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更何况……”在海角再次上前时,两手扯住鞭子抵剑的天涯,还凑至他的面前对他嘻皮笑脸,“我家表妹连根寒毛都没少不是吗?”

一只手仍空着的海角,怒火中烧地在他腰腹间重重轰上一拳,立即让天涯再也笑不出来,扭曲着脸赶紧抬起一脚把他给踹开,然而不死心的海角,在退离至一段距离后,蓄起所有内劲一掌朝地一震,随起将埋砌在地上的颗颗大石掀起,并在下一刻一剑使劲往前一划,凶猛而来的剑气,在击碎了所有石块后,一鼓作气地将碎石全都射向天涯。

妈呀,是有深仇大恨啊?

“不要闹了……”立足之地无处可避,只能选择往上逃的天涯,奋力往上一跃,在他一跳起后,原木在他身后那一片高筑的看台,马上遭如雨密布的石块射中,轰声隆陆地壮烈塌垮。

落地之后,天涯以牙还牙地一鞭扫向海角还以颜色,海角机警闪过,在他身后的那片看台也立即开了另一个出口。

就在他俩互别苗头的这当头,站在远处的霓裳,额上青筋直跳地擦着腰,深吸了口气朝他俩大吼。

“你们两个够了没?”

已经演变成没分出个胜负谁都别想走的情况下,场中的两个男人,此刻都忙得不能闪神分心理会她,实际上,都想撂倒对方的他们,也没人想理会她,气得霓裳一掌推开想拦着她的童飞,跳至场中奔向他们,并使劲朝他们甩出一鞭。

宛如流金的炫光一到,正纠缠着彼此的两人迅即分开,停下了所有动作,讷讷地低首看着两人之间那条被金鞭打出来的裂痕。

她气呼呼地握着金鞭问:“再打下去,你们是想叫我重盖一座城吗?”

打得太过兴起,全然不知已造成什么后果的两人,在她盛怒的跟眸下,转身看了看遭他们毁坏的四下,以及早就空无一人的看台,而后,他俩心虚地撇过脸庞,不敢直视她兴师的眼。

霓裳站在他俩间速速作出决定,“既然都没人打得过海角,那我就不必嫁人了,这事到此为止,谁都不准再打了!”

“话说——”天涯才想抗议,就选霓裳冷眼狠狠一瞪。

“这是比武招亲,而海角是代表我出赛的,你要是打败了他就得娶我。”她一把扯住天涯的衣领,将金鞭抵在他的喉际,“你想娶我过门吗?”

“当然不想!”仿佛被一盆寒月冰水拨过般,天涯被吓得忙不迭地大声否认。

“那不就得了?”她甩过头,一手拎起裙摆!气冲冲地跨过一地的狼藉打道回府。

“慢着,霓——”才想把她追回来的天涯,脚步一动,立即遭海角给挡住了去路。

“城主还想再打?”仍是没放开手中之剑的海角,戾气与怒意并未自眼中散去。

被他那双眼瞪得浑身发毛的天涯,咽了咽口水,示诚地抬起两手。

“不了。”惹毛表妹是一回事,但若继续惹毛这家伙,恐怕他就真得盖一座城来赔给他表妹了。

得了他的回答后,海角随即收剑赶忙去追霓裳,因他知道,往常照这种情况定会同天涯大吵一顿的霓裳,为何今日会轻易放过天涯走得那么快。

赶至她的房外一把推开门扇,才进门的海角,就见高举着左臂的霓裳,原是打算拉开衣袖,但一见他后又迅速放下手将它拉下。

“小姐,请让我看看你的手。”他努力平定下激动的气息,上前柔声地向她请求。

知道自己没法骗过他,霓裳只好将左臂交给他,任他拉开她的衣袖,摆出只是被些许鞭风扫过,就划过一大道血痕的手臂,他当下不忍地锁紧了眉心,匆匆取来药箱后,扶她到一旁坐下,站在她身旁小心地处理她的伤口。

霓裳仰起脸庞,深深地看着这名只有他知道她受了伤的男人,一直以来,他都在看着她,她的一举一动永远都在他的眼下,他人所看不见的,他全都看得见,她的心情好与不好,她想做些什么,这个知心反离她最近的男人,他全都知道,但……

他为什么就是看不出她的心思呢?

“海角,你不问我吗?”她幽幽地问。

“问小姐什么?”忙着帮她敷上药粉止血的海角,并没有抬首看她。

“我的心上人是谁。”她冷不防地脱口而出。

手边的动作,因她的话而止顿了好——会,半晌,他沉默地将她

的伤臂裹上纱布。

她忍不住想知道,“你是不敢问还是不想问?”

自那日她说出她有心上人起,全天垒城都在猜她的心上人是谁,独独他什么反应都没有,那模样,好像他一点都不在乎似的,可以他今日的表现来看,她知道他并不是不在乎的,他也不是只守着她的命令,对她毫无感觉的,不然向来不介意他人的他,也不会为了她而欲置天涯于死地。

她不过是想知道,他到底将她……搁摆在他心上的哪个地方。

将纱布绑好后,海角抬首迎上她的眼,她不禁深深屏住了气息,准备迎接接下来会出现的期待或是失望,然而他只是抬手伸出一指,万般忍抑地轻抚着她的唇,这让她看不出一语不发的他在想些什么,也没法自那双深邃的黑眸中得到半点蛛丝马迹。

鸟儿拍掀羽翅的响音传进他俩的耳底,海角别开脸庞走至窗边迎来报讯的信鸽,任怅然若失的她怔站在原地。

“小姐,织女城城主来信。”将信简取下后,他将信条递给她,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阵阵刺痛的感觉,一点一滴地在霓裳的心底蔓延,她压下那份已经熟悉到令她快窒息的痛感,接过他手中的信条,像要攀住根浮木般地,将心神集中在信条上风破晓所写的字迹上,好逼自己去遗忘方才他那张冷漠的脸庞。

“霓裳!”一路喊至她房里的天涯,在打算拉她一道去摆平那些求亲者时,两脚才踏进房内,就看到霓裳站在窗边朝下头吩咐。

“来人,备马。”

他呆呆地问:“你要上哪?”

“破晓哥哥来信叫我去看看山口的城门筑得如何了,我没空留在这陪你胡闹。”她扬了扬手中的信条,说完话后,一手按着窗边,轻巧地跃过窗扇。

也跟着跳下去的天涯,忙不迭地追问:“慢着,你是想教我怎么同那些来求亲的人交代?”

“楼子既然是你捅的,那就自己摆子。”在下人牵来马匹后,她边说边翻身上马。天涯差点被她的举动给吓短了十年的寿命。

“霓裳,你不敢骑马!”自她十三岁那年,朝露夫人失足坠马而死后,她就对骑马怀有某种程度的恐惧感,因此平常若是要出远门,不是由他亲自载着她,就是海角抱着她骑,若是他俩都不在,不管路途再远,她情愿用走的就是不愿骑马。

“谁说的?”带着负气的成分,她一手扯过手中的马缰,两脚往马腹一夹。

“等等,你先慢着,不要冲动——”来不及拦住她的天涯,赶紧回头找着她的跟班,“海角!”

早已冲去马厩的海角,在下一刻策马驰过天涯的身旁,如一柄疾射而出的飞箭,直奔向疾驰出城的霓裳。

为了顾及她的颜面,让她出了天垒城在来到山道上时,一路上都守在她身后的海角,才加快了马速轻松地超越不善骑马的她,但在她不打算停马时,他索性骑近她的身旁,健臂一搂,硬是揽着她的腰强行将她拉过来与他共乘一骑,并将不停挣动的她紧按在怀中。

“我可以骑的!”不想在这时与他相处的霓裳,使劲地推抵着他的胸膛,可却敌不过他的力道。

“小姐受了伤。”海角淡淡地解释,将她按在怀中的大掌,无论她再如何闪躲或是推拒,就是怎么也不肯让。

因在他怀中,悲喜任他揉捏,一颗心也因他而摆荡的霓裳,觉得现下的自己像只困兽,捉住她的人并不想留住她,可又不肯放她走,又或许,这座牢笼本就是她亲造的,从一开始,就是她将自己给困在里头不愿离开。

许久过后,她幽怨地看着他的脸庞,但他仍旧没有低首看她一眼,也没有多话,他只是放慢了马速,专心挑捡着较好走的坦道,好让怀中的她能感到舒适点,这让她忍不住揪紧了他的衣襟,埋怨地将脸埋在他胸前,静静聆听着自他胸膛里传来,那一阵阵不诚实的心音。

与海角沉默地赶至三山山口,三道山门中处于最上头的第三道山门后,霓裳立即下马走向正等着她前来巡察的工头,被她留在原处的海角,在审视下她的背影一会后,不放心地也跟上。

筑于两处高耸山头间的第三道山门,正巧处于断口中,两扇由她集资并耗费无数人力,才打造完成的巨大铜门,已在断口中高高耸立而起,照射在铜门上的日光,让铜门反射的光芒道在数里外就看得见,而就在门外五里处与十里处,也各有一座先前已完工的铜门。

这三道方落成,守护天宫三山的山门,有监于上回帝国的紫荆王,竞在一夜之间就无声无息地灭掉托云山天苑城,天宫所有山头的城主与宗主,在事后会商于天垒城,为免日后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一致决议筑上三座城门,以防止帝国再携军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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