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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天呢？明天呢？”鸣人的兴致丝毫没有减。
陶夭在后面掩嘴偷笑。
卡卡西全程都开着写轮眼，半为提防，半为验证。
他不得不承认，陶夭的幻术，足以与写轮眼抗衡。看来说佐助的幻术是由她传授所言非虚。但是在她本来就不多的资料上，关于她在幻术上的成就，信息却是寥寥无几。
其实何止卡卡西，除了鼬，在其他人看来，陶夭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神秘的存在。
“呐，鸣人，天也不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无视鸣人的抱怨，卡卡西为自己的左眼默哀：疲劳不说，还得罪了陶夭。
“那么，明天见了。”陶夭拎起盒子。
“明天还要带点心吗？”卡卡西注意到她把红豆酥吃完了，三色丸子却是整盒带走。
“可以吗？”她笑，“那谢谢了。”
其实，鸣人能迅速跟陶夭熟识起来，除了“自来熟”的性格外，卡卡西功不可没。
鸣人对卡卡西的信任是有目共睹的。而在他看来，陶夭是卡卡西为他的幻术修炼找来的老师，就算再有疑惑，与修炼相比，也先放在一边。
这正是陶夭喜欢他的地方：心思单纯，认定了目标便一心向前，又乐观积极，跟他在一起都会不由自主的变得开朗活泼起来。
一点也不像宇智波家的另一只团扇：整天苦大仇深的，小小年纪便未老先衰，跟他哥一样。
但很快陶夭就知道为什么鸣人一直打不过佐助了：他很刻苦没错，查克拉很强大也没错，但是他却足足用了两周的时间才勉强完成陶夭计划一周完成的修炼任务，硬生生把进度拖慢了一倍。
只能说，在幻术上，他的确很不开窍。
陶夭把他扔到一个幻境里，自己靠着树干坐下。卡卡西的精神状况不太好，拿着小黄书在打盹。也是，白天陪着鸣人修炼，调查的事情只能晚上去做，几乎没有时间休息。
“鸣人的修炼怎么样？”原来他没睡着。
她坦言：“情况不太好。或许我先跟你讲清楚修炼的方法再由你跟他转述效果会好一点？”
她跟他的沟通要比跟佐助的沟通多花好几倍的口舌，最后还得到一个皱着眉的困惑表情：“陶夭老师，我不懂，你再说一遍看看。”她真的很想给那颗发色耀眼的头一个狠狠的爆栗。
由此可见，一个人的耐性好那是因为还没遇上足以让他/她抓狂的人。
卡卡西翻过一页书，淡定道：“教他是你的任务，这是约定。”
“……”她彻底无语。
半晌，卡卡西突然问：“鼬怎么样了？”
“呃……”陶夭差点条件反射地回答“不错”。
“什么意思？”她反问。
“呵，反应蛮快的。”他若无其事地说，“鼬和佐助的资料，木叶从来都是最新最全的。”
“哦？”她轻笑，语带嘲讽，“那你的调查做得如何了？”
他不响，书页也不翻动了。
“我有个小小的建议，卡卡西前辈，”她站起身，“你可以试试从两位顾问身上着手。”
他抬眼看她，眼神复杂。
“建议而已，”她无所谓地摊摊手，“或者你当我没说。”
看一眼鸣人，叹气：“今天又完不成计划了。”
卡卡西看着她的背影，希望自己的估测是准确：至少，她暂时不会与木叶为敌。
鸣人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完成了陶夭计划两周结束的修炼，效果差强人意。
“好了，我能教的就到这里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练习了。”陶夭拍拍他的肩，“要加油啊！”
“陶夭老师，”鸣人这个小孩显然比佐助那个别扭的家伙温情，有些依依不舍地说，“以后还会再遇到老师吗？”
“会的会的，”陶夭笑道，“等你成了火影我会去祝贺你的。”
然后指指旁边的面罩男：“有问题可以问卡卡西老师。”
陶夭的幻术最初由鼬教导，而后又潜心于破解万花筒的瞳术，一直就没和写轮眼脱离关系。天天有意无意地听她对幻术的讲解，卡卡西对写轮眼的操控也提升了不少。
卡卡西对他说：“鸣人，小樱早上找过你，我跟她说你在修炼。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
“是吗是吗？”鸣人睁大了眼，蓝色的眸子里流光溢彩，“小樱找过我？一定是要和我约会！”
马上就没影了。
真是单纯的家伙啊。陶夭感慨。
“真不理解他怎么还会这么信任你？”她玩笑道。
卡卡西结印，手中“嘭”地一声出现一个卷轴，递给她：“按照约定，这是查得的宇智波鼬灭族的真相。”
“但是，”他声音冷静，“抱歉木叶不能把它公诸于众。”
那样，木叶领导层将颜面无存。
“希望你能理解。”
陶夭拿过卷轴，打开，只大概扫了一眼便交还给他。
“现在有几人知道？”她神色如常。
“只五代目和我。”
陶夭点头：“已经够了。鸣人那里，我不强求你马上告诉他，但是他迟早要知道的。”
又补充道：“如果他想带回佐助的话。”
卡卡西看着她：原来她早就知道了。这么做，难道是为了佐助？可是，理由呢？
陶夭忽而笑道：“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声调都与刚刚不同。竟有些浅浅撒娇的味道。卡卡西诧异。
待看清楚来人，才是真正的吃惊：瘦削身材依旧，鼻翼两侧的法令纹依旧，一双看不透的双眼依旧。要说变化，只一点：虽然一样是没什么表情，但是如今神色之间却让人觉得有股柔和之意，不似之前那般冷峻。
正是宇智波鼬。
可是他竟然没有感应出他的查克拉？！
陶夭已经过去拉住他的手：“我就知道你会来。”
鼬走到他面前：“卡卡西前辈。”礼貌依旧。
“……鼬。”卡卡西觉得其实这里应该用问号。
就在卡卡西还在消化“宇智波鼬还活着”这个讯息时，一个黄灿灿的物体带着响亮的尾音飞奔而来：“是你！”
鸣人毕竟还是成长了不少，等站在卡卡西旁边，才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宇智波鼬？”
陶夭打趣他：“没去约会吗？”
鸣人一脸得意，“卡卡西老师明明就是想把我支走！还把我当小孩子，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陶夭偷看一眼卡卡西：不知这位老师以后要如何在弟子面前混下去……刚想夸奖鸣人，结果他下一句话就让她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智商还是抱有过于乐观的态度。
鸣人有些委屈地说：“昨天我跟小樱说她的兵粮丸还需要改进，至少得让我们吃了不吐。结果她大发雷霆还给我了一拳，今天怎么可能跟我约会……”
卡卡西终于找回自己的思维，问了一句符合天才身份的话：“佐助知道你还活着吗？”
鼬摇头：“不知道。”
陶夭补充：“也许猜到了，但是他们还没见过面。”
卡卡西看着他们两个，眼神明灭不定。
“呐呐，你不是被佐助杀了吗？怎么还活着？你怎么还来木叶村？不怕被抓吗？还有还有，你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鸣人的大脑已经宣告进入混乱。
陶夭撇开鸣人，对卡卡西说：“这就是我教鸣人幻术的原因。鼬在与佐助一战之前把自己一部分的力量给了鸣人，所以鸣人才可以跟着我学习幻术。”
不然，写轮眼相关的幻术，一般人哪那么容易掌握。
“卡卡西前辈，鸣人君，以后佐助就要拜托你们了。”
才几句话，鼬已经打算离开。
“今天的事，可是要为你们保密？”卡卡西每一句话都直指要点。
“谢谢了。”鼬同样言简意赅。
“陶夭老师！”一直被无视的鸣人叫住陶夭，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他是你男朋友吗？”
陶夭笑容灿烂：“是的啊！”
于是，鸣人眨眨湛蓝的大眼睛，说出了今天最出彩的一段话：“那我不能叫你老师了。佐助是我兄弟，宇智波鼬是他的大哥，那也就是我的大哥。大哥的女朋友……我应该叫你大嫂！”
陶夭笑不可抑，鼬的嘴角也勾起清清淡淡的弧度。
一切再清晰不过了。鼬和陶夭这样的关系，使得卡卡西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
他于是弯了眼睛：“我说，这件事情，你们不觉得应该跟他解释一下吗？就当是帮我的忙。”
他指指自己智商常常不够用的弟子。
鸣人没有暴走，完全是出于对卡卡西和陶夭的信任。宇智波鼬与陶夭的关系，以及卡卡西对待他的态度，再笨的人也知道其后必有隐情。
但是这件事情，要跟他说明白，实在是一件大工程；可到了这个时候，又不得不跟他说明白。
所以卡卡西才会伸出求助之手。
但陶夭毫不买账：“干嘛要帮你的忙？”她教鸣人修炼的时候他可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
鼬表示沉默。
卡卡西看他一眼，大声叹息：“唉，当年的好孩子也被带坏了！”
“卡卡西前辈，”鼬慢悠悠开口道，“给学生解惑应该是老师份内的事吧？”语毕搂过身边的人，“我们走，夭夭。”
卡卡西顿时立在原地，心情跟风中的发型一样凌乱：到底，是谁带了坏谁？
一旁的鸣人眼中写满了“求解”二字：“卡卡西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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