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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这时候转过身来,看着梁军,眼神无可奈何,他道:“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
这话可是挺重,但是梁军被他一问,却是开始深思起来,应该说,护卫要是想要自己的命,真是易如反掌,可是,看他现在,那双眼睛透出的情绪是真诚的,不像是奸佞的人,何况自己和他在美国,有过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合作友谊。再者说了,父亲在中央也是局促轻重的人了,他背叛父亲,去改投别人,没有什么意义了。
护卫可是向他发问:“你想过没有?我是怎么找到的你?你给首长打了那么个电话,首长问了你一句你来干什么,你就发火了,你想过没有,首长平时是那样的人吗?虎毒不食子,他自己的儿子上北京来,他难道就真的那么薄情寡义的吗?”
梁军现在想想,自己的确是太不冷静了,大概是这些年,自己一个人在外,心里阴影太重了。但是,他面子上又过不去,还是想为自己辩解,就道:“你老是埋怨我,放在你身上,你自己能高兴吗?你做儿子的,一年见不了父亲几次,现在,冷丁从上海来到北京,给自己的父亲打个电话,父亲却劈头就是一句,你来干什么?那言外之意,就嫌我来的频繁了呗。”
护卫听了这话,声音陡然增高了,他嚷道:“我就不明白了,这么问你一句他就怎么了?难道父亲问一个儿子这样的话,有毛病吗?因为你常年不在北京,现在到北京了,父亲就想知道,你这回怎么有时间了,是回来专程看我啊,还是有事啊?”
梁军被护卫说得张口结舌,但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想了想又说:“我明明是找他有事,可是,他还那么问。”
护卫被他气着了,他浑身直哆嗦,最后一跺脚,道:“算了,我豁上犯错误,就把实情告诉你吧,这是首长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对你说的。”
梁军哼了一声,却暗道:“说不过别人了,就总是要弄这些神神秘秘的东西。”
护卫又点上了一支烟,使劲地抽了一口,梁军看到他的手在颤抖,他的眼框发红,心里便道:“这是要演戏了。”
然而当护卫把隐情说出来的时候,梁军还是被震惊了,他的眼珠子都红了,呆呆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护卫沉声道:“那还有假?我的战友全都遇难了,只留剩下了我自己。”护卫说到这里,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梁军这回可真是被震撼了,同时一种深深的负罪感涌上心头,他这回才感到,自己今天是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而自己却自以为是,根本不容易父亲说话。
护卫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他缓缓地说道:“你打电话的时候,首长当时就紧张坏了,他以为是,那边的人,假传信息,把你诓来的,所以就问道,你来干什么?”
梁军羞愧地低下了头,他现在恨不能钻到耗子洞里去。
护卫继续说:“这时候,首长就赶紧再次接通你的电话,让我们马上通过卫星系统查找你,可是,你总是说几句话就关机。后来,你终于开机了,而且是没完没了的说,我们就感觉不好,也是利用这个机会锁定你,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竟然还在那打电话,而且全然没注意到,旁边有人靠近了你,我一着急,干脆就撞你吧,一是要把他们冲散了,二是要引起你的注意。”
梁军脸通红,抬起头问道:“曹家不是被抓起来了吗?他们怎么还能对付我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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