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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李追远来,李追远很随意地将篮球丢出,只砸倒两个罐子。

轮到谭文彬时,他发力很猛,但最下层还有几个罐子没倒。

最后是林书友,他的篮球丢出去时是带旋的,落在罐堆前,将所有罐子转翻。

他赢得了一个很大的兔娃娃,他像献宝一样,将兔娃娃递给李追远。

李追远满脸欢喜地将兔娃娃接过来抱着。

同时小声道:“再显眼你就给我滚回学校。”

林书友愣了一下,随即意识过来,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接下来是套圈,李追远还是随便丢,一个都没中。

谭文彬发挥不错,用了五瓶饮料的圈子钱,套中了一瓶饮料。

至于林书友,这次也学着李追远,故意套丢。

这儿是杂技团的人摆的摊,遇到真正的高手本就容易引人注意,而这时候,最没必要的就是当显眼包。

李追远还察觉到,这些个摊主有个特点,遇到带孩子来玩时,他们会格外热情…当然了,孩子是消费主力,热情很正常,可他们的注意力却并未在孩子身上,更多的是在逡巡着孩子身边的大人,似乎是在评判着什么。

尤其是对那些父母双方一起带小孩来的,他们更显殷勤。

这绝不是李追远想多了,而是他们分层表现太明显了。

这就让李追远有些好奇了,就算你们整个杂技团上下都是人贩子组织,你不也应该主要关注孩子的“品相”么?而且,越是一个人瞎跑的孩子,以及只由一个爷爷、奶奶或妈妈带的孩子,才越应该是你们最好的下手目标。

这里,存在着明显不合逻辑。

李追远觉得,自己好像应该重新审视一下他们的拐卖儿童目的。

外头的都玩了一圈,三人买了票,走进“花瓶姑娘”帐篷内。

一个台子上,摆着一张四方木板,木板中间竖着一个花瓶,花瓶上面有个女人,女人面前摆着一个麦克风。

看起来,这女人就只有一颗脑袋,摆在花瓶上。

有不少人买票进入观看花瓶姑娘,花瓶姑娘时而唱歌,时而聊天。

只要买了票,就没有时间限制,可以自行决定何时离开,直到看腻为止。

谭文彬和林书友好奇地探头探脑,虽然他们知道身负任务,而且这里是“敌人”的地盘,但好奇心依旧难以抑制。

从花瓶姑娘的帐篷出来后,谭文彬轻咳两声,林书友则揉了揉脸,两人都装作刚刚的投入欣赏只是为了更好地融入表演。

然而,经过短暂的眼神交流,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谭文彬还是低下头问李追远:“小远哥,这是怎么做到的?”

“还好你没问我这是不是真的。”

“哎呀,我又不傻。”

谭文彬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部分人没了脑袋肯定活不了,何况是人呢?”

“木格子下面放着两面呈夹角的镜子,人其实就站在下面,只把头颈部露出来摆好位置。

为了不穿帮,就得设置围栏绳,不让人靠得太近观看,还要抬高桌子高度,尽量让人感觉她高高在上。”

“哦~”

“哦~”

两人恍然大悟。

这让李追远不禁有些疑惑,这两人好歹也是正儿八经考上大学的,怎么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呢?

就在这时,李追远停下脚步,感觉到一丝异样,视线中似乎多了一点淡淡的黑色。

他回头看向林书友,果然,林书友也停下了脚步,闭上眼睛。

如果再睁开眼,很可能会变成竖瞳。

李追远不清楚这是官将首的特性,还是林书友本人无法良好控制起乩能力的原因。

“彬彬哥。”

“明白。”

谭文彬手里藏着一张清心符,将手伸进林书友的衣服,把符贴在林书友的后背上。

清心符可以去除邪祟的影响,官将首虽然改邪归正,但前身毕竟是鬼王,这张符自然也能起作用。

林书友身体轻轻一颤,再睁开眼时,眼神恢复了清澈。

“对不起…”林书友知道自己刚刚又差点惹出大麻烦。

“你师父或者你爷爷也像你这样吗?”如果这是他们这一门的传统特性,那岂不是走在路上遇到邪祟就直接开打。

但想想也不太可能,太过激进的门派很难存续下来,尤其是在传承衰弱的时候。

“我师父和爷爷他们不是这样,只有我是这样。”

“那他们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他们说我天赋太好了,太容易起乩。”

“天赋好?那你现在还是只能请白鹤童子吗?”

“在我这个年纪,能不借助庙宇和外力独自请下白鹤童子是非常罕见的。

当然,小远哥,我不能和你比,你连损将军都能请下来。”

“我上次不是告诉过你那是骗你的吗?”

“那是你谦虚。”

“谁跟你这么说的?”

谭文彬听到这话,移开视线,仔细端详起前方“美女与蟒蛇谈恋爱”的海报。

林书友:“没人跟我说,我是自己听到的。”

“彬彬哥。”

“不是我说的。”

“去买票。”

“啊,哦,好,嘿嘿。”

谭文彬去买票了。

三人走进这个帐篷。

外面的海报上,美女身材火辣,穿着泳装,身下缠着一条蟒蛇。

这广告一点都不夸张,甚至还比较谦虚。

因为在蚊帐床里,真的躺着一个年轻且衣着暴露的漂亮女人。

她身边有一条粗壮的蟒蛇,身下还有很多条细蛇。

这个帐篷里的观众比刚才在花瓶姑娘那里多了一倍。

小孩子的目光都在蛇身上,成年人的目光则都在女人身上。

李追远抱着大大的兔娃娃,注视着女人。

她身上环绕着一缕缕普通人看不见的黑气,不像是被邪祟附身,更像是被沾染浸润。

“看好了啊。”

躺在蚊帐床上的柔姐提醒了一声,然后伸手抓起身边的一条小蛇,让它从自己的鼻孔钻进去,过了一会儿,小蛇又从嘴巴里钻出来。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觉得惊恐吓人。

紧接着,原本慵懒地趴在那里不怎么动的蟒蛇开始在女人身上蠕动,蛇头游到女人头顶后缓缓立起,吐出信子。

女人的眼睛和蛇眸几乎同时转动,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李追远注意到,当她们的目光扫到小孩子时,会有一个细微的停顿。

但让李追远没想到的是,最后女人和蟒蛇竟然对着自己。

李追远假装害怕,举起怀里的兔娃娃遮挡视线。

其实,女人并没有察觉到李追远的异常,她只是单纯觉得这个孩子长得挺好看。

这个孩子大概十岁出头,并不是很好的拐卖对象。

对于人贩子来说,五岁以下的男孩子是好的下手目标,价格高,市场紧俏,容易出手。

因为他们还没记事,养一养就会忘记以前的事情,把买主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

“小弟弟,不要怕呀,呵呵。”

柔姐开口说道。

其他人也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李追远悄悄从兔娃娃后面探出眼睛,确认对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特殊后,又举起兔娃娃,然后边摇头后退,最后干脆退出了这个表演帐篷。

在还没找到余婆婆的位置之前,他不想和她的外围势力直接接触。

因为他的目标是余婆婆,不除掉她,就算除掉她再多的手下,在江水的作用下,她还是会和自己不死不休。

谭文彬笑着追出来:“哈哈哈,小远,你怎么这么害怕啊。”

林书友没有表演天赋,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走了出来。

帐篷里传出一阵笑声,大家都觉得很正常,别说孩子了,很多成年人面对这种满是蛇的场面也会害怕。

柔姐也没在意,又捏起一条细蛇,继续表演起来。

等谭文彬和林书友出来汇合后,三人开始往正在搭建的表演棚走去。

李追远说:“这个女人有问题,目前明显能看出来有问题的就她一个,杂技团里其他员工似乎都是普通人。

真动起手来,要注意她的动作。”

林书友严肃地说:“我记住了。”

“不,你不用记住她。

彬彬哥,你重点关注那个女人,如果动手的时候她出现了,就由你来拖住她。”

因为润生和阴萌这次不在,第一次接到如此独当一面任务的谭文彬很兴奋,他把手抬到额头前,向前一挥,然后再一跺脚:“忠诚!”

此时,有很多人在这里驻足观看表演棚的搭建。

李追远一过来就发现了问题,这个表演棚的临时地基打得过于扎实了。

那一根根用油纸包裹的桩子明显有特殊之处,从摆放的位置来看,分明是一种让人致幻的阵法初步布局。

但这些杂技团的搭建人员显然不懂阵法,更像是在照葫芦画瓢。

最中间有个人手里拿着一张图纸,不停地指挥其他人校正木桩的方位。

他们在布置的时候,李追远在思考如何修改这个布置。

没人懂阵法是好事,这样他就不用考虑遮掩问题,可以直接在大阵中心单独布置一个微型小阵进行操控。

如果碰到懂行的人,这一举动就像在夜里提着一个发亮的灯泡那么明显,但在不懂行的人眼里,就只是白天垃圾堆里的一个普通灯泡。

在观察表演棚后面的一溜小棚小帐时,位于中心区域且做了保温措施的白色顶棚子引起了李追远的注意。

它就差在棚子上贴个横幅,上面写着:我这间有问题!白天不适合动手,也不适合布置,所以得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

接下来的时间里,三人得找个能休息又能商量的地方。

可惜这附近没有旅馆可以开房间,倒是马路对面有一栋楼,二楼阳台挂着按摩推拿的牌子,在那里可以居高临下观察整个杂技团。

穿过马路来到店门口,里面只有一张孤零零的按摩床,旁边沙发上坐着五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谭文彬一拍额头:“哦豁,是不正经的那种。”

言外之意是暗示小远哥能不能换个地方。

但这栋楼附近都是平房商铺,观察视角很差。

见李追远没说话,谭文彬只能走进去交涉一番,然后示意李追远和林书友进来。

三人走上楼,后面跟着两位技师。

二楼是一个个小隔间。

谭文彬说:“老弟,坐这儿等哥哥们结束。”

李追远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下。

谭文彬对林书友耳语了两句,然后和他各自走进一间,两位技师也提着塑料小篮子走了进去。

一开始是比较正规的按摩,虽然有些漫不经心和潦草。

等技师准备逐渐向关键部位挑逗时,谭文彬无奈地说:“算了,太累了,没兴致,钱给你吧,我睡一会儿。”

隔壁遇到同样情况的林书友则摇头说:“我不行。”

“我不信。”

“我真不行。”

“你信我。”

“不了不了。”

“给自己点信心,你这个年纪的男生一般只是心理问题,没事的。”

“不,真的不用了。”

“没事,我帮你。”

“不,真的不要了。”

“别怕,姐懂你。”

“你不懂。”

“你还是处男?”

“我…”

“姐给你打个折,就当给你封个红包了。”

谭文彬房间的技师早就出来了,李追远走进这个隔间。

里面有个窗户,正好对着杂技团。

李追远从谭文彬的登山包里取出自己事先画好的阵法图纸,居高临下对着实地,指导谭文彬等天黑后具体的布置位置和注意事项。

谭文彬不住地点头,这些阵法布置在外围,可以吸引对手进来,要是情况有变脱离掌控,也能借助它们拖延时间进行撤离。

阵法数量有点多,谭文彬开始规划自己所需的时间,李追远则开始现场画针对表演棚的微型阵法图。

等都计划好后,林书友才推门进来。

谭文彬笑着说:“哟呵,时间够久的啊。”

林书友羞红了脸,说:“我什么也没做,就是阿姨太热情,好不容易才把她劝走。”

谭文彬:“阿姨是有职业道德的。”

就在隔壁,隔着木板,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要是在平时,谭文彬肯定会起哄:“阿友,你就从了姐姐吧。”

李追远把另一套阵法图递给林书友,问道:“能看懂吗?”林书友点点头,又摇摇头:“认识,但不会用。”

有基础,但只有基础。

“认识就可以了,按照上面的要求等入夜后去插旗。”

“好,明白。”

李追远安排谭文彬在外围布置,而林书友则需要在内圈布置,毕竟林书友身手好,不容易惊动别人。

天色渐晚,表演棚已经搭建好,路上的人也逐渐稀少。

谭文彬不禁感慨:“看来这家店生意也不好啊,这么久了也没人叫我们腾地方。”

一直等到深夜,外面基本安静,杂技团的人也回到各自的帐篷或车上休息了。

时机成熟,可以开始行动了。

三人离开隔间下了楼,才发现楼下一片漆黑,玻璃门锁了,卷帘门也拉下来了。

原来人家早就下班了。

他们完全忘记了或者根本没想到,二楼的隔间里会有客人休息到这么晚还没走,都没查看一下。

破门会闹出动静,三人只能回到二楼,从窗户翻出去。

谭文彬需要手脚并用小心翼翼,林书友则先纵身一跃,把自己的书包和谭文彬的登山包放下去,然后再跳上二楼,把李追远接下来。

这边都上下两趟了,谭文彬还在用脚试探电线杆上的架子是否结实。

等他下来后,三人分开行动。

李追远藏身在距离杂技团比较近的一个斜坡下面,负责听里面的动静,不过他不需要抬头看,只用耳朵听就行。

谭文彬和林书友各自带着一包大小款式不一的阵法旗,开始去布置。

布置内圈且难度更大的林书友和谭文彬几乎同时完成任务,回到了斜坡下。

两人都有些轻微喘气,李追远给了他们一段休息的时间。

就在觉得时间差不多可以动手的时候,李追远耳朵里却听到了“沙沙沙”的声响。

少年缓缓抬起头,看向前方。

远处,一个老婆婆,双手提着两盏白灯笼,正一步一步朝这里走来。

她的鞋子有点像木屐,步伐很硬,走路时发出的声音也比较大。

而且,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她的双腿高度似乎也在逐渐拉长,明明没有踩高跷,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增高效果。

白灯笼的光芒把老婆婆的面容映照得惨白。

“呵呵呵呵呵呵…”阴森的笑声从她身上发出,紧接着,她开始呼唤:“真是不乖,大晚上的不去好好睡觉,还得让婆婆来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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