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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连续跑了几个联络点，里面空无一人，包括报务员所在的房间都人走屋空。
在军医院，武藤仪轨让军医给卞明宽包扎了一下，就在医院里审问：“仔细想一想，余则成还有什么联络点？”
卞明宽摇了摇头，说：“他带我来的所有联络点，我都告诉你了。”
武藤仪轨又问：“他来到武汉之后，采取过什么行动？”
卞明宽一想到余则成安排人外出接头都是王千滚，内心里就愤愤不平！他说：“那个小眼睛对我防范甚严，外出联络人员都是另外一个小个子，叫王千滚。是他的家丁。所以，我并不知道他在武汉做了什么事！”
武藤仪轨想了想，说：“你把余则成到武汉之后，从哪里上岸？上岸之后如何进城？进城之后一切活动都一一告诉我？特别是一些细节！”
卞明宽这时不得不拼命了！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没有价值，这个中国话比自己说得还溜的老鬼子绝对会出卖自己。他开始一边回忆一边讲。
录音机在一旁呼呼地录着音。
武藤仪轨也在皱着眉毛听着。他一句话都没有插嘴。
在卞明宽说完之后，武藤仪轨说：“你说的这些有几个疑点。一，你们是如何进城的？你们带了这么多武器和设备，没有人配合是绝对进不了城的。进城的细节，你再回忆一下！”
卞明宽冷汗一炸！他过去显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他说：“进城时，是那个王千滚带路的。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警察、警备队检查。”
武藤仪轨立刻捕捉到一丝信息，说：“你具体说一说时间和进城的地点。”
卞明宽说：“时间是晚上大约十点，地点是湖南街北口”
武藤仪轨说：“你再确认一下！”
卞明宽说：“我确认！”
武藤仪轨掏出一个小本子，将时间和进城的地点记了下来。他又问：“第二，你们第一次进城住在哪里？这个很重要，这个房子一定是余则成的内线安排的。”
卞明宽摇了摇头，说：“我是第二批进的城。我进城时就住在我第一次提供的地点。”
武藤仪轨说：“我们核查人员已经反馈了。你这几处联络点都是那个小个子租的。肯定都不是余则成进来第一落脚点。你仔细回忆一下，这个第一落脚点非常重要。”
卞明宽不好意思说的，平时余则成根本不让他出去。他说：“机关长阁下，我是行动处派来监视余则成的。他本来就很防备我。根本不让我接触他的核心底牌！”
武藤仪轨又问：“你跟余则成原来就很熟悉？”
卞明宽想到当初王同奎雇人刺杀余则成。他说：“我原来就是他的安保组组长，还配合行动处一科科长王同奎刺杀过余则成。在我看来，他应该是心知肚明的。结果，这货没有任何反应。”
武藤仪轨问道：“那是什么时间？”
卞明宽说：“那还是在武汉！很早。具体什么时间，我也忘记了。”
武藤仪轨问道：“你跟王同奎很熟？”
卞明宽感觉不太对劲，问道：“机关长阁下，难道你认识王同奎？”
武藤仪轨一想到为了王同奎，让自己的女儿去重庆的事，他心里开始绞痛！他是个老牌特工，当然不会表示出来。他摇了摇头。
武藤仪轨在明白余则成一直防着卞明宽之后，再思考着余则成连报务员都提前安排撤离了。说明卞明宽没有什么价值了。他开始思考着是不是还可以将卞明宽最后的剩余价值再度利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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