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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顾珩舟,20岁,就读于中盛大学,全国最高学府。
原本我叫墨舟。
我的母亲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蒙上的白布,没有起伏的心电图,所有重担都把原本就颤颤巍巍的小家打得支离破碎。
没有母亲之后的生活过得很苦,以前觉得厨房宽到我和母亲站下都绰绰有余,现在只是我一个人都觉得很堵,堵在了哪里?
我看着风雨飘摇中被风吹起的窗帘沾染了雷电的亮光,开着的卧室门外再也不会有人抱着枕头被子小心翼翼地躺到我床的另一侧。
我屋里离雷电太近了,太亮,我到舟儿这里避避,她说。
明明怕打雷怕得要死的人,怎么就去了离雷电最近的地方?
原本我就是个相对于活泼孩子比较话少的,后来“寡言”二字成了我的代名词,班里传我是没人要的孩子被我揍了一遍,还以为他们多有本事会第二天跟老师告状,结果好几周下来,除了他们上课时投来的狠毒目光外,一切都和原来一样,包括母亲走后,舅舅给的支撑我到成年的生活费,我靠着它去放学后去菜市场买菜,计算着这顿节省了,下一顿能不能腾出一点钱买点以前喜欢的老婆饼吃,不过,下一顿我还是青菜豆腐汤外加一叠花生米,因为我还要缴纳电费,买资料书,隔壁领居叔叔许是看我可怜,有时候会把他家多做了的菜分一点过来,我很感激他。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过下来的,时针走完了两圈,明天又是这样的运动轨迹,我还是把自己过下来了,个子长高了,我看了看我那双淡漠的眼睛,跟母亲那双始终散发着温柔的眼睛孑然不同。
我想,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儿子四处讨生活,她心里想着的,是日子一天天往好里去,而我想的是,日子从来就没好过,我们都不可避免地在讨生活上达成了一致。
我年满十六去了咖啡厅当服务生,个子的优势让店主看了我的身份证没有直接摇头,他悄悄跟我说,如果有人认出来就说是来帮忙的,我答应了,因为上了高中,舅舅那日益减少的生活费实在让他有些入不敷出。
我也是道听途说,才知道舅妈是个狠角色,一开始就不想舅舅带上他这个拖油瓶,舅舅也是劝说很久,才允许一个月支付一点生活费,够了,真的够了,他觉得这也算是莫大的帮助了,所以他必须学会照顾自己。
撑死熬到了十八岁那年,拿到中大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欢喜的心情和一脚踩烂他家门框的脚一样堕落到深渊。
“这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书,你看完之后,如果觉得没有异议的话,就跟我们走吧。”
狗血剧情终于轮到自己头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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