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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看了眼，道“佛家讲的是中道，不偏不倚，把握平衡，这‘头陀行’便是修苦行，更需动心忍性，不可三日同树下坐禅是为了避免修行者对这棵树产生感情。”
“苦行，”穗禾念道，“这世间倒是万生万相，那你若是万年独自一人，岂不是也算是一种修行？”
“或许吧，”润玉想了下道，“化天地，见众生，身归天地，太上忘情。我也不甚能完全理解其中到底是何般境界。”
“这境界，”穗禾想了想，凑到润玉耳边压低声音道，“我见史书上记载的这千百年来的历史，别说你父帝母神，怕是水神也不能全然明白吧。”
润玉看着她贴着他的耳边说话，眼神狡黠，不禁笑了笑，“确实，否则就要突破境界，身归九重天之上的上青天了吧。”
“穗禾，”他看着她还低头看着书思索着，忍不住放下手中的书卷，正色道，“我今日与你说过，上青天的斗姆元君勘破命理，你本是顺遂的命理，若执意与我一起，怕是命数有变，引来灾祸。”
“我穗禾心之所向，自是九死不悔。”穗禾白了一眼看向润玉道，“管他命途顺遂与否，前路如何难道不是自己争取来的吗，没想到堂堂夜神殿下做事如此畏首畏尾！”
“穗禾...”润玉哽咽，从没有，从没有谁与他说过这般的话。
“前尘之事，我很抱歉我不记得了，但这几日我仔细想了下，我是有点喜欢你的，我们曾经，很相爱，是吗？”穗禾看着润玉，问道。
这几日，她着实想了一番，对润玉，是有点喜欢的。可润玉对她，眼神中却包含了太多了，让她承载不来，所以她想，必是前世有过一段很深的感情吧，像重明说的那般，否则他所做的这些，都难以解释。
“你是说，”润玉听着她的话，反应了过来，“你是因为觉得我们前世有情缘，才说愿与我一起的？”
“是啊，”穗禾看着润玉的眼睛，“即便已经忘记，我也会负责的，你应当告诉我的，再者，即便没有前世，我如今也是有些喜欢你的，你很好，值得去喜欢。”
润玉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缓缓道：“若是，前世我们并没有两情相悦呢？”
“什么？“穗禾有点惊讶，”那为何......“
”是我后来发现自己心悦你，可你并不知晓。”润玉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前世，你只曾心悦过旭凤。”
“旭凤？天帝？”穗禾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和她推断的一点也不符。
“你现在，可还愿意？”润玉站起身来，背对着穗禾，望向窗外，此刻他真的很难过，上一刻觉得甚是欢喜，下一刻，又跌落谷底，原来，她只是会错意了。
可是，她还说对他，是有一点喜欢的。
润玉站了良久，心渐渐回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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