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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峦本坐在正堂前台阶上,借着酒劲儿教训儿子,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立即眉开眼笑,道:“吾儿,你怎出来了?快回房去,天凉,别冻着,生病就不好了。”…。。

张鹤龄被父亲教训一顿,居然还咧嘴在那儿傻乐。

“鹤龄,你笑什么?”

张玗好奇地问道。

张鹤龄挤了挤眼睛,道:“姐,你出来了,爹就顾不上骂我了…可惜这样的生日过不了多久,你马上就要嫁出门,以后就要跟着别人姓了,唉…”

张玗蹙眉:“就这…值得你发笑?”

张峦气不打一处来,却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儿子,只好道:“别理他,这货脑子不好使,净说些伤人心的话。丫头,你不是在房里试衣服吗?宫廷礼数学会没?那册子上可有不认得的字,要为父教你吗?”

张玗道:“爹,有不懂的,让延龄教我就行了。对了,他怎么还没回来啊?最近看他很忙的样子。”

“为父不知…”

张峦似乎也是望眼欲穿,瞥了眼门口方向,无奈道,“其实我坐在这儿,就是专门为了等他。”

张鹤龄一听顿时乐了,露出一副“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问我啊”的期待表情。

随即就被老父亲瞪过去一眼,喝斥:“别杵在那儿丢人现眼,去门口,看看你弟回来没。”

张延龄回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张峦提着个灯笼把他迎进家门,口中兀自抱怨不休:“成天早出晚归的,不着家了?”

“爹,生意太大了,我一个人要负责的事太多太杂,实在忙不过来。”张延龄道,“毕竟是五千两启动资金的大生意,由不得不重视。”

“摊子真铺得那么大?要有五千两,一辈子你都吃喝不愁了,还做什么生意?”

张峦说着话,已把人带进正堂,随后用根纸条从灯笼里取火,把正堂的蜡烛逐一点燃。

张延龄提醒:“爹,你这样做也太危险了,就不怕把灯笼给点燃?”

“一个破灯,还是你娘从兴济带来的,烧就烧了吧,回头咱换个更好的。”

张峦说完,这才把自己在徐琼府上经历的事,大致跟儿子说了。

“…你姑父对我还是很礼遇的,吃饭时就我跟他两个人,酒菜都很丰盛,居然还有海鱼。他问了你姐姐近况,又问了我跟李孜省的关系,我只说通过你沈家姑父与李孜省见过几次面,又委托了李孜省一些事情。你姑父好像想去拜会李孜省,却又抹不开面子。”

张峦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张延龄道:“这些当官的,心眼儿就是多,我不信徐姑父到京城这么久,还没去拜会过李孜省…他们都是朝中位次靠前的大臣,如今李孜省又掌管吏部考核、迁免等事,他们必定会有所交际才是。”

张峦分析道:“我猜他是想私下拜会一番,顺带拜托李孜省一些事。以前我不熟悉你姑父的为人,还觉得他清高自傲,不好接近。但今天与他吃一顿饭吃下来,话里话外,发现他对于迎来送往之事并不排斥,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还略显热衷。”…。。

“嘿。”

张延龄笑道,“人家怎么说也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出身,士林的名望还是有的,可惜谁让现如今朝中的风气不好呢?他也不得不随波逐流,不然混不下去。不过爹你瞧着吧,等再过一段时间,现在劣迹斑斑的,肯定会被挨个清算。爹,徐姑父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

张峦有点儿欲言又止的意思。

张延龄好奇地问道:“咱父子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他总不会是给你出难题了吧?”

“你许姑父跟我说了不少南京官场的事,为父压根儿就不懂,他说他在翰林院同僚不老少,很多都在南京滞留十几年都未有升迁的机会,还说他们中有人因为得罪朝中权贵而被黜免了官职。”张峦道。

张延龄点头:“他跟你说这个,必有深意。”

“什么深意?”

张峦问道。

张延龄道:“将心比心,他这次奉调到京,乃出自李孜省运作,他本身在官场中就因为跟中官结交而声名狼藉…你猜他到京城后最想做的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想做什么?”

张峦翻了个白眼,随后道:“儿啊,卖关子可不是好习惯。”

张延龄笑道:“我想,他是急需赚取好名声,尤其是为自己在清流中获取清名,赢得传统儒臣的尊重,迅速扭转风闻。”

“是吗?”

张峦有些惊讶,随即若有所思道,“他还跟我说,他在南京翰林院有个同僚,叫做陈音,先是开罪了当朝阁臣刘吉,后又因与南京守备太监钱能发生矛盾,惨被罢官。他说看看能否让我帮忙运作一下,让其官複原职。

“当时我还调侃他,你身为吏部侍郎,本身就掌管天下官员的官帽子,怎叫我帮这种忙呢?”

张延龄笑了笑,道:“爹,你知道陈音是什么人吗?”

张峦摇摇头。

“此人曾官至南京太常寺少卿,就是当初徐家姑父去吊唁司礼监太监黄赐之母,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喝斥,直接导致徐家姑父名声尽毁的那位。”张延龄道。

“啊?”

张峦闻言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道:“那…那你徐姑父还…还让我出手帮忙?

“这种当面揭人短的行为,事后不加以报複…就算是好的…居然还反其道而行之…他跟我说的是反话吧?”

张延龄思忖了一下,断然摇头:“未必。徐姑父既想获得好名声,最好是树立一个以德报怨的良好形象,但刘吉和钱能都是他开罪不起的大人物,尤其是钱能,那可是御马监太监梁芳的门人,堪称地方宦官中的一霸,这次贡品事件他就掺和进来,所以徐姑父才不好通过自己手头的权力去运作。”

“啊,情况这么複杂吗?”

张峦先感慨一句,随即恍然道,“所以他想让我去求求李孜省…有李孜省出面的话,刘吉和钱能就怪不到他头上了,他却可以藉此在士林捞取好名声。”…。。

“应该是如此,不过事后他还得拜托父亲你帮他把这件事申明一下,为他表表功,这样别人就会觉得他为人非常大度,值得相交。”张延龄道。

张峦摆摆手:“嘿,就跟你之前说的那般,这些当官的心眼儿就是多,为了个好名声,至于吗?”

张延龄道:“爹,你是不明白他现在的处境,明明已位列六部侍郎,朝廷正三品大员,可说是已然熬出了头,但在士林中名声却不佳,甚至很多人将其归类为佞臣,他可是在翰林院熬了三十年的人,你觉得他甘心这一辈子在官场虚度光阴吗?”

张峦不屑道:“在哪儿当官不一样?”

“不一样,大不一样。”

张延龄连连摇头,“翰林院可说是清水衙门,众翰林是很清贵,但可惜手上无权无势,就靠士林的名望撑着,南京翰林院更是清水中的清水,徐姑父这一辈子当官没捞到什么好处,就等着有朝一日显贵,为士林仰慕。

“而现在爹你虽然帮他获得晋升六部侍郎的机会,却还没有帮他在士林中扭转名声,他能不着急吗?”

张峦不以为然地道:“去徐府拜访前咱不就说好了,不见兔子不撒鹰。再说那个陈音,就算帮其恢複官位,对咱有什么实质?的帮助吗?”

张延龄笑道:“也不能说一点好处都没有,等将来…有个当侍郎或者尚书的亲信,能够在朝廷随时随地发出咱的声音,或能帮到太子;日后就算咱姐夫当了皇帝,不还是要有朝中大员抛砖引玉,咱才能借题发挥吗?总之利大于弊…”

“嘶,又在这儿瞎说,小心隔墙有耳。”

张峦又听到儿子说大逆不道的话,紧张得四下张望一番,才又道,“那我该如何做?去跟李孜省提出请求?李孜省会轻易答应咱?”

张延龄却出乎意料地否决了:“不用,姑且不说李孜省是否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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