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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什么茶？”
“随便。”
“世上就‘随便’两个字最难伺候。”
我一边泡茶，清洗茶杯，一边笑着对他说。
他没有回我的话，只是站在书架前翻看着不知什么名字的书，一缕阳光透过窗照射在他的身上，画面静谧而美好。
我将沏好的茶用茶盘端到书架旁的休息桌前，“放这里可以吗？”
“可以。”
他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应和了我一声。
我放了茶盘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叫住了我，挥动着手里的一本医学方面的书，“能打折吗？”
“九折。”
“我以为你会说八折，或者八五折。”
“九折。”
我又重复了一遍，笑了笑说。
他冲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后未再说什么便坐在沙发上继续翻看手里那本书。
一个小时后，我见他接了一个电话，便匆忙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挥了挥手里的书说道，“结帐。”
我将书包好递给他时，他突然对我说：“我叫曾凡，很高兴认识你。”
未等我回话，他便接过我递给他的书转身离开了书店。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曾凡，不知又是何许人也，我摇了摇头便转身去收拾茶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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