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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咋办呢？boss开了玩笑，路易就得想办法兜着，他轻咳一声，严肃地对二人说道：“boss说的是对的，制造生命的事还是要在物质界里进行，否则这个生命的诞生要是掺杂了第二界的源质，那时就悔之晚矣。”
斯黛拉呀地一声，甩开了查拉图的手，坐到一边去，小脸通红。
大概是影响心灵的作用终于褪去，被埋藏在心底的羞怯变本加厉地回潮吧。
“喂喂喂。你们两个是真不拿自己当超凡者啊，记得我教你们什么叫诡域的复合吗？要么诡域对撞湮灭要么直接联通第二界，没撞上时间乱流都算你们好命了，你们倒是表现得紧张一点啊，搞得我和boss不像是来救你们的命，倒像是那个喜欢提着灯在夜里抓小情侣的女人一样。”
路易还在训斥，斯黛拉捂着脸，低声说道：“但没办法嘛，既然boss到了，我就是紧张不起来。”
苏守墨笑着，随意地一指身后：“就算被你们搞出的动静招来这玩意儿也不紧张吗？”
茂密的丛林之上，一团黑云渐渐浮起，像肉块般蠕动着，张开十几张淌着流涎的小口。斯黛拉循声望去，苏守墨却小挪一步，遮住了她的视线。
“嘘，别看。”他也敲了下查拉图的脑门：“也别感知，跟着路易赶紧离开，明白吗？”
查拉图一直沉默着，空洞的双眼里一片漆黑，仿佛沉浸在半梦半醒之间，直到这一下才让他恍然了半分。
额头上的轻敲，像是打破了一张尘封已久的封条，锈迹斑斑的大门吱呀地一声打开：
明明双眼是盲的，但是过往的经历，还是【如在眼前】一般。
天空中纷然下起了没有来由的雪，把月光下的森林铺上一层银色的装扮，似乎回到了去年的冬天。
谢顶的老人扯下脸上的蒙面巾，苍白瘦削的脸上满是怒意：
“亚洲恶魔，你的贪婪会毁灭自己的。我已经退入诡域，你还不依不饶么！”
苏守墨站的远远的，十几株英国梧桐隔在他们之间，却没有一株挡住直接对视的视线。他手上转着一株麦穗，悠悠地说：“你要是把两个孩子留在外面，这件事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不会追进来。要知道，迈克的爷爷活了一百岁，他从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们都是黑夜教会的财产！”华兹华斯冷冷地说，“怎么处置他们是我的问题，我给你一个机会，马上，离开。”
苏守墨开心地笑了起来：“好意我心领了，回报给你两个选择吧。a，这两个孩子是自由的人，你让他们自由地各自离开，当作无事发生；b，这两个孩子是超凡的财产，而这里是东伦敦……”
他摊开手，接住一片雪花，这小小的一粒雪花泛着柔和的白光，千百只洁白的动人心魄的蝴蝶挣扎着，破茧而出，漫天飞舞。
“现实的税，归大不列颠，超凡的税，归我，税率不高，10%的10倍罢了。”
华兹华斯恨恨地咬着牙：“那就是交涉破裂了。”
他猛地张开双臂，一阵风暴环状地扩散开来，积雪和枯叶纷飞而落。于雪暴中，苍老而雄浑的声音倔强地响起：“圣母啊，这千门万户都沉睡不醒。我何尝见过比您更加深沉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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