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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是贺知年之后，孙卓彻底清醒了，她坐起身看着贺知年，刚刚的那句话也还响在耳朵里。
“知年，你刚刚说什么？”孙卓在内心里面劝自己，一定是自己刚刚听错了，她想听贺知再说一遍。
贺知道了没有让她失望，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再说了一遍，“因为你不是她！”
“我不是她？哈哈哈……”孙卓笑起来，笑里面全是苦涩，她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我不是她，你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吗？三年了！你难道一直把我当成沈若初吗？我是孙卓，不是她！”孙卓大叫起来，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现在的妆已经完全花掉了，睫毛膏黑乎乎的糊在眼皮下，因为泪水花了整个妆，脸蛋上全是泪痕。
贺知年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在外面的孙卓永远是妆容精致，打扮得体，优雅笑容的样子。
“我以前觉得你可以取代她。”贺知年接着说。
“你以前觉得我可以取代她？为什么你现在不那么觉得了，是那天晚上酒会吗？你是觉得觉得我和她哪里不一样？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
孙卓蹭到床边拉住他，现在的她的确是没有了尊严，就是跪舔的状态。
“不需要！”贺知年强硬，“你不是她，你也不会变成她。”
“那，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在一起，你之前是觉得我可以变成她才答应和我在一起的吗？还是只是因为愧疚，因为我心甘情愿跟在你身边三年，你才觉得愧疚吗？贺知年，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良心？沈若初已经死了，她不可能再活过来了，就算你为了他守身如玉一辈子又怎么样，她依旧是个死人了。”
孙卓大声吼出来，吼出了她这三年的憋屈，这三年里她跟在贺知年身边任劳任怨，不求名分，也不要他的陪伴。
她的确有模仿沈若初的单纯和娇羞，所以在贺知年的眼里她可以代替沈若初是吗？她比沈若初更漂亮，更有工作能力又有她的单纯，这些才是贺知年选择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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