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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颜扯了下嘴角，道：“你变成了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是你。”
两人又零零碎碎的说了一些事情，话题再次回到了从前，高非忽然问道：“对了，裴煜非他……怎么样了？”
裴煜非？
展颜愣了一下。
这个人，已经在她的世界消失很久了。
曾经，她也是对那个男人很彻入骨的，但是一切都随着他的死去而成了过往。
“他死了。”展颜静静道。
说罢，她忽然看向高非，问道：“对了，他会被抓获判枪决，还是因为你最后提供的证据，你还记得吗？是你为了那份证据，为了我没的命…….”
高非的眼底寒意微闪，随即脸上又露出安慰般的笑意，说道：“呵，是吗，既然他已经偿了命那就好。”
展颜道：“可惜，他死的时候不是被法律方式处决的，而是在越狱后在逃亡的路上被撞死的，连身体都被碾成了肉泥……戚修泽，如果我知道自己的复仇会让你搭上性命，我宁愿不要去找什么证据，你活着，才是我最希望的，我想要报仇，但却不是以牺牲任何无辜人的性命而作为代价。”
他的死，是她永远都不能释怀的痛。
哪怕最后复仇成功，裴煜非廖纯雪等人都受到了应有的报应，可是她失去的，远比这些要来的更多。
听着她低低而压抑的声音，高非却是笑着宽慰道：“小浅，别为我难过，我不是已经回来了么，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一切都过去了。”
展颜没有说什么，看着他，却更加难过了起来。
没有再说多久，她看了看时间，对他道：“你好好休息，医生说了你现在还不适合说太多的话，你先养好身体，我明天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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