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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荫下，石鸿跪地躬身：
深深看了一眼石鸿，公羊羽接过风吹落的一枚树叶：
吹落掌中树叶，公羊羽说着往事：
「一如老夫与韩垂钧。这些年来，老夫不好杀的人，他去杀，老夫不好做的事，他去做，
老夫不好灭的门，他去灭……」
这……
石鸿抬头，神色愕然。
这些他也曾有猜测，但真个得到证实，心里还是不免震惊。
石鸿精神一震，只觉豁然开朗：
自己坐镇宗门手不沾血，所有脏活累活，恶名骂名全由他去背！
这太能容了！
公羊羽这才满意。
石鸿有些忧虑。
他不怕秋长缨、也不在乎八万里，纵然根骨不如，他也有足够的信心弹压两人一辈子。
但那黎渊……
公羊羽环视四周，慢悠悠进屋。
石鸿福至心灵，随之走进屋子，并关上门，点燃油灯。
「武道修行，步步艰辛。练下乘武功，可养劲，可淬体，却无望内壮，
中乘武功，可内壮，可易形，却无‘气功，易形难以大成，更无望通脉……
上乘武功皆有气功，练之可化劲为气，可易形大成，可通脉，但想要炼脏，也无甚可能。」
公羊羽正襟危坐，神情肃穆。
公羊羽神色平静：
石鸿心跳加速，只觉口干舌燥，麻利的跪了下去：
公羊羽摆摆手。
石鸿有些失望，却仍是心中振奋，内门五大秘传，他已成其三。
……
……
回到锤兵堂，黎渊眼神清明，哪有丝毫醉意。
他不喜欢喝酒，酒量却不差。
夜色中的山道上，黎渊心情大好。
他早就想正大光明的称量一下自己的手段，今天虽稍有些意外，但目的是达到了。
黎渊对于自己的武功有了一个清晰的定位，离开高柳不过五个月而已，他已然追上了方云秀。
不需要偷袭，曹焰也接不下他的锤了。
黎渊心思活泛，想起偷袭，他就想起了秋长缨。
她那一手追魂箭凌厉的吓人，真要偷袭，自己怕是招架不住。
夜里的锤兵堂很安静，黎渊回到住处院子时，还没推门，就不由得眉头大皱。
多次改易根骨，黎渊的感应也很敏锐，隔着院门，已经察觉到了有人在屋里。
呼~
他一抖袖子，长锤在手，翻身进了院子，余光一扫，不由怔住。
屋内灯光摇曳，透过窗纸，可以瞧见一窈窕曼妙的身影，似乎在对镜梳妆？
黎渊眉头大皱，脚尖挑起一块石头撞开了屋门，居然惊出了两个身材曼妙的女子。
黎渊锤指，那两个女子忙行礼：
好家伙？
黎渊这才想起，真传弟子是有杂役弟子贴身服侍的，只是这大晚上的……
将这两个女弟子打发到厨房，黎渊回到屋里，只见桌上放着一块蒙着红布的托盘。
一掀开，金光耀眼。
黎渊伸手将这二百两黄金收起。
方宝罗虽然武功不如八万里，做事却要稳妥的多，这才多大一会儿，侍女、黄金就全都送来了。
托盘下压着纸条，黎渊看了一遍，方宝罗提醒了许多东西，他心下点头。
神兵谷雄踞一府长达千年，势力辐射三府之地，俨然国中之国，
有竞争谷主之位资格的十二真传，身份自然极为珍贵。
真传大典前就不发有人寻他巴结，遑论如今？
小耗子从床底下探出头。
黎渊取出肉片丢了过去。
灰色石台的三口香炉里，他时常也准备着清水、吃食，甚至锅碗瓢盆。
……
这两个杂役女弟子不但长相出众，身材很好，干活也颇为麻利。
黎渊心里复盘了一下今日之事，热腾腾的饭菜就已做好，木桶里，也已经倒入热水。
吃完饭，在两个女弟子的服侍下，黎渊浸泡药浴，心下感叹。
往日里他自己烧水，多少也得一两个时辰，而且因为保温不当，没一会儿就成冷水。
但有了这两个女弟子服侍，药桶全程可都是滚烫的，让他有种前世泡澡的滋味。
黎道爷很懂入乡随俗，前世今生，他多半在伺候别人，被人伺候还是头一回，很有些新鲜。
那两个女弟子比他可要放得开，主动殷勤的让他都有些不适应。
黎渊浸泡药浴，舒缓着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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