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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名灵别扭的瞄他一眼，想开口说话，发现嗓子干得厉害，磨蹭了半晌，只吐出一个，“嗯。”
“已经子时了，灵儿不去守岁吗？”李祁笑意甚浓，温和的目光包裹着她。
她平视波光粼粼的湖面，反问道：“瑜王不去同皇上一道守岁吗？”
湖光潋滟，被华灯渲染成五彩斑斓的颜色，光影折射入她的眼底，却剥不开骨子里透出的疏离。
李祁见她态度冷淡，也不恼，走近她一步，好脾气的笑，“不去了，今年我想和灵儿一起守岁。”
他想和她一起守岁？
水名灵眸中的惊讶转瞬即逝，又归于平淡。
她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收回视线，水名灵没有半丝留恋的转身，往雨露池的方向走，“多谢瑜王抬爱，可惜奴婢不过小小的宫女，受不起此等恩惠，先谢过瑜王了。”
但她刚走几步，手腕便被一个温凉的力道捉住。
水名灵蹙眉，只听得李祁的语气里难掩一丝急切，“灵儿生气了？”
他们本不是一路人，也没有关联，何来生气一说？
水名灵听罢唇角稍扬，淡然道：“奴婢不敢，只是姑姑让奴婢们在雨露池旁的院子里待命，奴婢须恪尽职守才是。”
语落，她抽了抽手，发现李祁力道之大，虽然没有弄疼她，可也叫她摆脱不开。
“灵儿就是生气了！”李祁快步走到水名灵面前，拦住她，“因为薛小姐，对不对？”
他深不见底的眸有洞察一切的力量，一语中的。
水名灵抿了抿唇，残存的媚毒因为李祁炙热的温度而再次作乱。
凉风里，他身上的瑞麟香淡雅好闻，像一个魔咒，令那些暧昧的画面再次浮现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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