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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姗姗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忍不住看向柏欣妤。
柏欣妤摆摆手，心口的痛感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失了，她终于按下了确定键。
“好了，过来在这上面也按个指纹。”
李姗姗放下手掌，走向柏欣妤这边，便看见显示屏上是一张简易的劳务合同。
内容大概就是尘缘司聘用李姗姗为见习月下仙柏欣妤的助理。
右下角便是签约人指纹录入，李姗姗随口问道：“仙司，这个见习月下仙是？”
柏欣妤尴尬地咳了几下，解释道：“随着世界人口的上升，姻缘业务的体量越来越大，我的师父也就是月老就收了很多徒弟，而月下仙便是这些徒弟中类似亲传弟子的存在。”
“至于本仙司，咳咳，当然还是暂时没有成为亲传弟子。”
说到这，柏欣妤突然含情脉脉地转向李姗姗，双手握住了她的双手。
“师父让我们这些新弟子自主完成一百个任务，我一个人纵使拥有超凡的力量，也要花很长时间，所以不得不找个助理，你会帮我的，对吗？”
李姗姗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愣了一下，随即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来：“可以，不过时间呢？你们神仙好像是长生不老，我可没办法一辈子受雇于你。”
似乎是反过来变成了被请求者，李姗姗语气也不在卑微。
柏欣妤倒是并没有在意，急忙地摇了摇头：“肯定是有合同年限的，而且我们任务的性质等你开始做就知道是不一样的。”
李姗姗闭上眼睛，装模作样地思考着，柏欣妤就紧盯着她。
过了一会儿，柏欣妤靠在显示屏上都快睡着了，李姗姗睁开眼睛看向显示屏，瞥了一眼似睡非睡的柏欣妤，直接在屏幕上按下指纹。
这个时候，整个空间都震动了起来。
“哎呀，怎么了？地震了？！”
感受到震动，柏欣妤惊醒，一下子就看到旁边的李姗姗。
“你签完合同了呀？刚刚怎么了？”
李姗姗疑惑：“什么怎么了？刚刚的震动难道不是签好合同的必然现象吗？”
柏欣妤想了想，喃喃自语道：“不会啊，我之前那几个助理……”
“之前的助理？”
柏欣妤想起来李姗姗就在旁边，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你已经入职了，有些事情我可以跟你说清楚了。”
“我从香火琳宫被遣下凡，在人间成立了尘缘司，已经一百年了，上个月我刚刚失去了我第四位助理。”
柏欣妤表现得痛心疾首，李姗姗的全部注意力却在那个“一百年”上面。
“那为什么辞退他们？他们犯了什么错吗？”
柏欣妤看向她，微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奈：“什么辞退呀，我找个助理可不容易，我哪里敢辞退他们？”
李姗姗不解： “那是？”
柏欣妤脸色一改，故作高深地背过身去，沉声道：“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另一件事情，我的助理只能依靠这姻缘村指定，但是助理的姻缘也是姻缘，这一百年差不多相当于四代人了，我这换助理的速度实际上已经很慢了。”
李姗姗这下理解了，点点头，然后环顾四周，突然提出了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我感觉姻缘业务应该挺难的吧？除了助理，难道你没招一些员工？那你说的包吃，我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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