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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给你四个?”挹娄说,“不是说好的,咱俩一人一半,你两个,我两个吗?”
“那是先头,”张广才说,“后尾,不还有一次吗?你忘了?好好想一想?”
挹娄不吱声了,想了一会儿,呜呜突突地说,“好像有那么回事。”
张广才急了,“好像啥呀,就是!”
挹娄说,“就是,就是,就是行了吧?”
张广才“哼!”了一声,把身子翻了过去。
两人在弹子儿上,从来都是各不相让,不是因为是珍珠,就格外器重,就是一般的陶丸,
也是丁是丁,卯是卯,毫不含糊。
第二天天刚亮,山鸡大叫,挹娄和张广才听着听着,挹娄说,“这山鸡的叫声怎这么大?这么脆?好像在跟前似的。”
张广才一咕噜爬起来,说,“咱带着阔力去逮,逮着了,阔力今早就有吃的了。他们夫余国那么稀罕彩凫,这大宫殿里,肯定也养着彩凫,阔力要堵着人家院里,可哪儿抓彩凫,那就实在不像话了。你没看到阔力撕吧彩凫时,延尽吝的那几个兵士的眼睛都红了吗?”
“中,”挹娄一挺脖儿,就起来了,“走,咱俩看看去。”
说着,就把衣衫、裤子套在身上,“秃噜”,就下了炕。
阔力自听到山鸡的叫声,早就精神百倍,脚下直蹉蹉,恨不得一下就走出去。
挹娄把着阔力的肩膀头,对它说,“一会儿咱出去,你先别张狂,看我的眼色行事。你要知道,咱可是在人家里,不可胡作非为。把人家弄扎约了(急了)。”
阔力“噶噶”地叫两声,算是明白了。
两人悄悄地打开了房门,低头猫腰地走了出去。
阔力也双腿一蹦,蹦过了门槛子。
阔力走出去,就往东边拐去。
挹娄和张广才相信阔力的判断,知道它听出山鸡在哪里了,就跟在它的后边。
拐过去,就看到东房山有一个用柳条编的一个大笼子,里边有公的母的好几只山鸡。可这些山鸡和他们以前看到的样子,还不一样,尾巴上的翎羽没那么长,颜色也没山鸡那么的靓丽。
这几只山鸡一看到阔力,就伸着脖子“咯咯”地叫起来,阔力冲上去,鸡就在笼子里扑腾着连飞带跳的,好像要把柳条笼子扑腾散架似的。
挹娄心里想,他们王宫里谁这么好心情?到山上抓来这么多山鸡?抓来不赶快宰了,吃了,还这么关着?
挹娄和张广才住的屋,是一开门,东西两个屋,他们俩住东屋,西屋也有人住,叽叽咯咯的象是有人说话。
原来,住的是侍奉他们俩的宫女。
一大早,小宫女睡的香,他们俩出去,宫女没听见。可是,山鸡在笼子里这么一扑腾,一叫,吵到了她们,两个小宫女披着衣衫,手里拿着烧火棍子,相互仗着胆,就奔东房山来了。拐过房角看到挹娄他们俩和一只鹰,吓了她们一跳,说,“哎呀娘啊,怎么是两个人?”
张广才一看是两个小宫女,就挺直了腰,大人样地说,“那你寻思是什么?”
“我寻思是黄皮子(黄鼠狼)呢!”一个小宫女说。
挹娄他们屯子,没有黄皮子,挹娄他们俩,不知黄皮子为何物,张广才就说,“你们俩不是骂我们吧?”
两个小宫女连忙跪了下去,说,“高宾,不敢不敢!”
挹娄和张广才相互看看,不知是什么使这两个宫女这么慌张。
张广才说,“起来吧,地下怪凉的。”
“谢大人!”小宫女说过,就起来了。
明明是小孩,却叫大人,却有些揶揄味道。但看那个小宫女诚惶诚恐的,不像是敢对他们不恭的样子,他们俩就没怎么在意。
张广才问,“什么是黄皮子?”
小宫女看上去聪明伶俐,可让她们描述一下黄皮子,她们却语焉不详了,直劲用手比量着,“身子这么长,尾巴这么长,这么粗,小短腿,一跑蹭蹭的。”
——把挹娄和张广才听得二乎乎的。
挹娄问,“你们整这些山鸡干什么?”
“山……鸡?”小宫女说,“这不是山鸡,就是家养的鸡。”
“家养的鸡?家养鸡干什么?”张广才问。
“养母鸡。吃鸡蛋;养公鸡,啼晨……踩蛋儿……”小宫女说到这里,就有点儿吭哧瘪肚的,脸还红了。
张广才一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有别嘴的话,就不再问了。
一听说人家这鸡是特意养的,不是从山上抓来的,也就断了要给阔力抓一只的想法了。就说,“那就算了。”
忽听有人接上了话,“什么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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