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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渊说,“那桂花呢?”
“你们不看见了吗?桂花在那边侍候那位爷。”荷花说。
公孙渊不是没看到,而是,他以为桂花侍候挹娄他父亲之后,再回这边来呢。实际不是这样。杨庄主让桂花专职侍奉凑栏汗。
黎明时分,公孙渊听到那屋有女子哼哼唧唧的声音,他把挹娄扒拉醒了,让挹娄去听。挹娄侧耳听听,问公孙渊,“什么?”
公孙渊附耳对挹娄说了几句,挹娄伸手打了公孙渊一下,说,“搁着你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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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醒,挹娄,张广才,阔力到凑栏汗睡屋。
凑栏汗已经披衣而起,他“嚯嚯”两声,说,“这酒啊。”
挹娄说,“阿米,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凑栏汗又“嚯嚯”两声说,“我约么觉着(估计)这里就是杨家庄,走到近前一打听,还真是。”
挹娄说,“你找我们干啥?”
凑栏汗好生奇怪的样子说,“回家呗,你们不回家了?”
“回家?”张广才说,“红鼻子头的事,了了?”
凑栏汗无所谓地说,“根本就没什么事。他只是被你们打昏了,卡个前失(摔了一跤)而已。”
“他好了?!”挹娄惊奇地问。
“原来他也没咋地,啥好不好的?”凑栏汗说。
“咸逅儿的(肃慎骂人话),”挹娄说,“虚惊一场,吓我这一跳!”
凑栏汗看着阔力说,“阔力的腿咋地了?”
“啊,”张广才说,“它受了点儿伤,我看它也好了,今儿就能蹦上蹦下的,想是没问题了。是来到这里的那一天,受的伤。这块儿的老家奴给上的药——我娘和我姥爷知不知道红鼻子头好了?”
“他们咋不知道?”凑栏汗说,“闳亥击筑又赶着堪达罕拉的车,去咱屯子收猪油去呢。全屯子都知道呢。”
张广才对挹娄说,“讷乌,你信不信,我姥爷也得来找我。”
“嗯哪,”挹娄转过头问他阿米,说,“阿米,你来找我俩,姥爷知道不知道?”
凑栏汗摇摇头,说,“他八成不知道,我跟谁也没说来找你们,他哪里知道我干啥来了。”
“我额呢知不知道吧?”挹娄说,“我额呢要知道了,阿洪他娘就知道。他娘知道了,姥爷当然知道了。”
凑栏汗又摇摇头,说,“原本我没想找你们,心寻思,出来一趟,在外边就多呆两天,忙啥回去?我是照常出来打猎的。可是,在山林里走着走着,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就往这边溜溜达达地走来了。”
“那妥了,”张广才说,“那我姥爷肯定来找咱们。告诉杨庄主吧,在庄外扫听(打听)着点儿,有姥爷来了,他们给接着。”
挹娄应。
凑栏汗又问起为啥昨天半夜三更地大排筵宴?
挹娄和张广才就学起了杨庄主家摊事儿,他俩发现了琵琶精,公孙渊调来夫余狗加的正规军,绞杀琵琶精以及琵琶虫的经过。凑栏汗不明白什么是琵琶虫。挹娄说,就是咱那儿的“号乎录”。凑栏汗说,“号乎录”那玩意最好成精。
公孙渊跑来了,说道,“走吧,上屋吃饭等着咱们呢。”
张广才说,“那就走吧。”
凑栏汗问,“你们这是干啥去?”
挹娄边往外走,就把计划讨伐北沃沮,讨要大珍珠的事,简要地对他阿米学了。他们用的是肃慎语,公孙渊也听不明白。
凑栏汗问,“在哪儿整的那么大的珍珠啊?”
挹娄就学他和张广才在圣水潭里的事。
凑栏汗说,老几辈子就听说那个潭里有个大噶啦精,它有颗大珠子,但那是送给旷世领主的,怎么你整到了手?”
挹娄小脖颈一挺,说,“我就不行是‘旷世领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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