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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要死得坦坦荡荡！”
“今日死在这云雾之巅，我誓死无悔！”
“……”
……
蹬！
待得无数人跃下之后，山峰之上，之余留了二人。
袁贾，万琉冰。
袁贾眉目虚眯，浑身道袍随风摇曳，已经猎猎作响，他的指缝间已经有些鲜血迸溢流离，顺着他的指骨微微滑溢而下，极是残忍渗人。
万琉冰虽说更能抵御，但情势也不容乐观，其青色有些凌乱，手中佩剑不断地立于她之头顶，闪烁着明亮浩瀚的光泽，其肩膀，手臂处有着衣物破裂开来，露出那白皙的肌肤，如兰如麝。
“想来你便是洪霄殿冰花万琉冰吧？”袁贾沉吟许久，终究是发声道。
万琉冰不予理会，只是淡淡地注视着下方。
“他们都跳下去了，你终归还是不相信他么？”袁贾微微抬头，随而看向万琉冰，“先前他说的那席话，你还是觉得荒谬么？”
“是。”万琉冰淡淡道，“那你又何尝不是。”
“不。”袁贾的唇角，掀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恰恰相反，没有人比我更加相信他。”
在狂风的呼啸之下，袁贾身形笔挺如枪，站立在原处，如若高松，屹立不倒。
“他很强么？有让你相信的资本么？”万琉冰淡然道，“反倒是你，盲目的相信着他，而你本身的修为却不足以承载这等威压的力量，再过半个小时，你体内的玄气会彻底紊乱，轻则经脉错乱，沦为废人。重则当即暴毙，湮于尘土。”
“那如果你能救我，你会么。”袁贾虚弱一笑，唇角再度被撕裂开一道血痕，蔓延至鼻梁。
万琉冰默不作声，美目仍旧只是清冷的注视着下方的云层。
“你跳下去吧，我不想再见到，有人在我面前展露凄惨死状。”
袁贾闻言一笑，随后，微微摇头。
“要死，便站着死，何来苟且偷生，减少痛楚之谈？”
“你是这些这年中，我此般佩服的第二人。”万琉冰淡淡道，不过声音仍旧未有泛起丝毫波澜。
“那第一人呢？”袁贾面上忽地浮现开一层笑意，望向万琉冰。
嗡。
忽地，云层之中响彻开几许嗡鸣之声。
“青羽绝杀！”
随即，原本绵延万里的霞光忽地一黯，一道光芒，厉然冲霄！
“他来了。”袁贾微微一笑，下巴之处，再度弥漫开一缕血痕。
在他眼中，一道人影背后有青色羽翼徐徐震动，缓缓漂浮着。
“快来吧。”辰阳微微一笑，但笑容之间，尽是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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