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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恒微微点头跟她打了个招呼，小秘书立马识趣地去饮水机处给他倒了杯热水。
“今天上午有个大公司要来谈合作，你到时候跟我一起，在旁边学习。”他喝了口水，淡淡地说。
闻言曲汐雯眼睛一亮，连忙点头答应。
在公司上司让你跟着学习代表他重视你，如果上司对你不闻不问，那就说明你职场晋升的这条路断了，以后大概率很多年都要呆在一个岗位上，除了跟着大伙儿每隔几年涨一些基础工资，剩下大部分的时间就是平凡度过一生。
徐恒也没骗她，上午十点出头，两三个西装革履的男女来到了斗音公司门外。
本来这种商业合作应该在闲玩公司谈的，但斗音这边场子更大，也有专门的会谈室，比楼上的闲玩要气派得多。
彰显实力也是商业合作的一部分。
即使徐恒现在实力比不了企鹅，但输人不输阵，至少要做出点样子给外人看。
企鹅派来的人是旗下某个游戏工作室的成员，他们隶属于企鹅，又不在企鹅内部工作，类似于黄凯的三国杀分部，属于闲玩，但是独立出去的工作室。
这几个人一进来就打量了下周围环境，心中有了计量。
徐恒的公司就像调查资料上说的那样，并不是什么大公司。
刚发展不到半年，正处于起步阶段，这时候跟他谈合作应该比较容易。
带头那人顿时来了自信。
先前未看到徐恒公司的时候，他还以为徐恒是多么牛比的大人物，心中不免对这次交易谈判存在些许忐忑。
可现在看来徐恒也就是个小地方碰巧做出了两款成功产品的幸运儿而已。
不值一提。
卧龙工作室的几人相视一眼，脸上皆露出笑意。
徐恒让曲汐雯给几人泡上茶水，请他们坐下。
卧龙工作室的老大也不多说废话，直接点明了他们的来意。
这次他们就是看中了三国杀在游戏领域的潜力，想要买下三国杀的游戏版权进行后续端游开发。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在今年之前，企鹅都是靠着代理游戏或者借鉴游戏为主进军游戏产业领域的。
但小马觉得一直靠借鉴和代理，不能解决企鹅游戏创造力的问题。
所以企鹅在今年年初成立里以卧龙、琳琅等多个自研工作室，开始建立自研游戏组织体系。
其中琳琅的扣扣飞车已经上线，人气爆棚，目前在线游玩人数超过十万。
而同行的卧龙还没有什么代表作品，于是他们便把目光放在了ip合作上。
三国杀，这个去年刚刚崛起没多久就席卷全国，掀起桌游热潮的卡牌游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无论是传统卡牌桌游扑克牌，还是类卡牌桌游麻将这种，其实都十分适合做成电脑游戏。
要知道，斗地主，打麻将这些都是目前扣扣游戏大厅人气最高的游戏。
在卧龙这帮人眼中，要是三国杀也做成游戏，肯定能成为人气不输扣扣飞车的爆款网游。
徐恒笑了笑，说能和贵公司谈合作鄙人自然是十分荣幸，但三国杀的游戏版权我们是不会卖的，如果合作研发的话，我们可以谈谈盈利分成的问题。
听到他不愿意卖三国杀游戏版权，卧龙工作室老大有些不满，皱眉道：“徐总应该清楚，三国杀只是小众桌游，火也最多就火一段时间，不如趁现在人气高，早点把它变现。”
“你们公司的盈利我知道，三国杀每个月盈利三四百万是吧，这样，我代表卧龙工作室和企鹅集团，出自两千万，买下三国杀的游戏版权，怎么样？”
听到两千万这个数字，徐恒仍然是笑着摇了摇头，不同意。
诚然两千万放在现在已经是非常高的一笔金额，用来买一个ip的游戏版权甚至可以说大材小用。
但徐恒心里清楚，如果他把三国杀的游戏版权卖出去，也就等于失去了将来三国杀手游的研发资格。
而三国杀手游的盈利能力，远远不止两千万。
所以他拒绝得很干脆，只同意合作研发三国杀的端游，利润的话他们可以拿多一些，毕竟游戏服务器都是他们运营，自己这边只是出个ip而已。
卧龙工作室的老大似乎也没想到徐恒这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小子竟是块难啃的骨头。
无论他们开出什么条件，对方就是不同意把三国杀游戏版权卖给他们。
这场面谈合作从上午十点持续到了中午十二点多。
两个小时的时间，卧龙工作室几人嘴巴口水都说干了，徐恒也没有一丝动摇。
最后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同意徐恒的合作研发，他们拿七成利润，剩下三成，交给徐恒公司，而且三国杀的一些卡牌设计，也被严格限制。
比如卧龙工作室想弄个888的黄金神诸葛，必须得先经过三国杀创始人黄凯和闲玩董事长徐恒的同意，才能够研发上线。
其实卧龙工作室完全可以硬气点，他们背靠企鹅，没有道理和徐恒他们客气。
就连此次卧龙工作室陪同来谈判的成员在出大厦后，都不禁抱怨道：“大哥，我们干嘛要签这种合同，徐恒他们不同意，我们就自己模仿个三国杀出来不就行了，那种卡牌游戏还不好做么？他用三国人物，我们就用历史人物，甚至外国的名人也可以加进来，这样即使游戏模式和玩法做得跟三国杀再像，他们也告不了我们。”
“你觉得你都想得到这点，我能想不到吗？”卧龙工作室的老大抽着华子，冷哼一声，随后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马总让我们成立工作室，从总部游戏部门分开来的意思？”
“不知道。”
“马总这是在考验我们，考验我们能不能做出一款独立与众不同的网游。”老大吐出烟圈，淡淡地说，“扣扣飞车再好，也是抄的别人的游戏，更别说今年代理的那几款国外游戏就要公测了，到时候，像我们这些小工作室，如果还没找到一款代表作品，那么就会落得名声和地位全失的地步，在总部的角落里夹缝求生。”
……
送走企鹅几位大能，徐恒处理着手中文件，头也没抬地问站在旁边的曲汐雯。
“学到了吗？”
曲汐雯眉头微蹙，摸着下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迟疑道：“徐总是在教我管理公司的时候，要强硬，为了公司利益，不能轻易让步？”
“……”
徐恒被呛了下，他属实没想到这个小秘书能脑补出这么多东西。
“我是想问，和别的公司谈合作的这些流程你学会了没。如果你学会了的话，今后我不在公司的时候你就要代替我和这些其他公司的人谈合作，知道吗？”
“哦⊙_⊙，知道了徐总。”
徐恒粗略浏览完合同，便把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方便下午曲汐雯这个小秘书再审阅一遍。
“午饭还没吃吧，我请你吃。”
“不用了徐总，我等下自己去楼下买份盒饭就行。”曲汐雯有些受宠若惊地说。
“领导要求你也敢拒绝啊？”徐恒笑道。
曲汐雯嘴角微微抽搐，她确实不好拒绝徐恒的要求，作为一个小员工，顶头上司请她吃饭已经是给足了她面子，如果她三番两次拒绝，搞不好前一秒笑嘻嘻的领导霎时间就会翻脸不认人。
当然，她知道徐恒不是那样的人，但也没有再说拒绝的话。
她跟在徐恒身后，出了办公室，周围不少员工投来羡慕之色。
有的对她指指点点，低声说看到没有，这就是飞上枝头做凤凰的那个女的，和我们一届的，要是徐总当时看中的人是我就好了。
也有人说是曲汐雯出卖了瑟相，爬上了徐总的床，不然徐总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虽然听不到这些人的评论，可光是他们的目光就让曲汐雯感到如芒刺背。
这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公司门口响起。
“徐恒，你是不是去吃饭啊？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徐恒扭头看向声音来源方向，发现是单语悦这个小丫头。
她上午应该是瑜伽课，不过她穿戴整齐，一双美好的玉腿被黑色丝袜包裹着，显然是瑜伽课结束就换好衣服跑来公司这边等他了。
曲汐雯看到单语悦的第一眼有些惊艳，于是小声询问徐恒道：“徐总，这是你女朋友？”
“不是，一个认识的同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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