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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问和你母亲有没有关系？”
她轻声戳穿他的心事。
许知庭沉默，他确实怀疑和他母亲有关，又害怕和他母亲有关。
“和你母亲无关，我父母本就重病缠身，他们是被我气死的，因为我当初坚持要生下慕慕，而他们受不了街坊邻居的嘲笑，病情后来越来越重……”
顾洛洛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沉默了下来。
“洛洛，对不起。”
如果当初他发现她是被逼离开自己的，他一定不会让她一个人受这么多的苦。
他一想到她挺着大肚子一边操持双亲的丧事另一边被人指着鼻子骂不知廉耻就觉得心疼。
“是我自己的选择啊，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选择负责不是么？”
顾洛洛说道，“其实我并不后悔带慕慕来到这个世界，你不知道他有多可爱，我生他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住院的那晚，我看他小小软软地躺在我身边的样子，我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她拼尽一切生下慕慕，但其实慕慕也是她的救赎，是她黯淡生活里的唯一的光。
“洛洛，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
“回去之后嫁给我好不好？
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和慕慕。”
顾洛洛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求婚，她还是半开玩笑地说了句，“许总这是在趁火打劫？”
“舍身救你，总要捞回点本。”
他也开着玩笑恢复。
她郑重答了一声，“好。”
许知庭在黑暗中极轻极轻地笑了一下，缓缓闭上眼睛，他觉得体力在急速流失。
“知庭？”
她听不到他的回答，艰难地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一片冰冷。
黑暗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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