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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假笑吧，她想。
陈大老爷听了陈商灵的话，也没有多惊讶：“这事儿由不得你做主。”
陈商灵“嘁”了一声：“十二年没管我，我都这么大了，翅膀也硬了，你还想管我？”
十二年没管她了啊……
陈大老爷在心里叹了口气。
是了，十二年了。自他从不知名的小乡村来江城，一步步成为江城中喊得上名号的陈大老爷，已经过去十二年了。
陈大老爷说道：“陈商灵，你必须嫁。”
陈商灵问：“凭什么？”
陈大老爷不说话。
“行了，我就算不嫁他也那我没办法，大不了我离开江城继续回我的小乡村生活。”陈商灵转向权飞羽，“你爹那边自己看着办吧。”
昨夜虽然困，但陈商灵根本没睡着，既然睡不着，那就想事情。
她想好了，联姻是权大老爷和陈大老爷的事情，她不嫁，两个老爷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如果他们要搞下作手段，那么她也跟他们玩阴的。所以这么说起来，有没有婚约的名头不重要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事儿能好好解决就好好解决，毕竟她还要留在江城想办法找到母亲，所以她和陈大老爷不能把脸皮撕得太破，不然陈大老爷不给她钱，她在江城没法生存——总不能一直去找姜涉帮忙。
陈大老爷当然也想到这点了：“你不嫁，就回乡下吧。”
“好啊。”陈商灵毫不犹豫点头，“把我娘的财产都给我。”
“陈商灵——”陈大老爷不知怎的，竟有些脑怒。
权飞羽在一边干干站着，不说话，也不笑了。
他本来是到陈府替权芙儿向陈商灵道歉的，结果怎么来听陈商灵和陈大老爷吵架了呢……
陈商灵直直地看着陈大老爷，不说话。
大厅安静良久。
最终陈大老爷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十二年没管你，现在，我也没什么资格管你。你若不想嫁，就不嫁吧，但是权大老爷……”权大老爷可没他这么好说话，他看向权飞羽。
权飞羽还没开口，陈商灵就抢先一步替他说了：“权大老爷那边，权飞羽自己解决，我只管我们这边的。”
……
陈商灵送权飞羽离开。
“我还真没想到，陈大小姐这么简单就把陈大老爷说服了。”权飞羽笑着说，“这么说起来，我这一趟没白跑嘛！”
这样说来，陈大老爷和陈商灵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权飞羽就看不懂了。
陈商灵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她也没料到陈大老爷这么好说话，昨夜准备的狠话她还没说呢，“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了，权大少爷你自求多福吧！”
万一权大老爷非要联姻的话，身为权家嫡长子，权飞羽根本逃不掉。
权飞羽哈哈笑了：“我也可以像陈大小姐你这样跟我父亲说呀。”
陈商灵停住脚步。
“可是，你敢吗？”她抬头看他。
放弃尊贵的身份，放弃美好的生活，像她那样，生活在乡下，做个普普通通的农人。
“多嘴了，抱歉。”陈商灵意识到自己嘴瓢了，她诚恳地道完歉，然后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陈大小姐。”权飞羽忽然叫住她，顿了顿，认认真真地说，“我不敢。”
“哦。”陈商灵点点头，但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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