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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了，变回了人形，我摸着身上的袈裟。他没有看我，转身过去说道：“人妖殊途。”
他将我赶下了山，关门那时他道：“阿弥陀佛。”
那句我以为是最动听的话，那刻却如同刀扎进我心里，好痛。
……
三棍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二丫冲他撇了一眼，她刚想揪他的耳朵。
楹梦在床上不停的抖动，发出颤抖的声音：“不要…不要…”
三棍被惊醒了，抹去口水道：“什么不要，不要什么。”
五娘朝他投去了一个眼光，示意他不要出声。
梦境还在继续，不过先前的都是楹梦的回念，现在的是她的幻魇也是她的执念。
执念过深便成魇。
……
我从夜里醒来，林里下了雨，好似又没有雨，只是一片朦胧，雾很大很大。
我见着那人一身袈裟，手捻动佛珠，出现在那深雾里，他向我走来，走到我身边时，他将一把刀刺入我身体，我举着悬在空中的手，那原本是想摸在他脸上的。
血液不停的从身体留出，可我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心那里，被什么揪住，硬生生吐出了一口血。
我委屈极了，跪在地下，求他，求他不要这样对我，我卑微的问他：“为何要如此。”
他道：“人妖殊途。”
我瘫软在地，嘴里不停的念叨：人妖殊途，人妖殊途！
我指着他的胸口又问他：“这里可曾动过。”
他道：“不曾。”
泪流出眼眶，流满一脸，我哽咽着指着自己的胸口道：“我这里动过。”
他从深雾中走来，又回雾里去了，我匍匐向前，想要去扯住他的袈裟，想再看他一眼，想再同他讲一句话，可我够不着他，我怕极了，我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我哭得撕心裂肺，我不知道什么东西打在我身上，只是觉得疼，很疼。
我用衣角擦去泪，我看到了那群之前在寒光寺的难民，他们个个面目狰狞，小孩子朝我丢石头，大人们拿着棍子捡起树枝，一下一下抽打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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