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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娘又赞了几句,然后便叹了口气,道:“唉,这府上的节礼是一次不如一次了,这一次端午,竟然一样首饰也没发给姑娘们,只发了套衣服,便是衣服,料子也不怎么样,三姑娘没有新首饰戴,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所以婢妾这是斗胆,想求太太给点银钱,给可怜的三姑娘,买点首饰,免得她什么都没有,出去让人笑话,到时落了太太的面子就不好了。”
一听她说这个,安然还没回答,一边的二姑娘已是紧张了起来,生怕母亲会像以前那样,又要将手上那点钱,全贴出去,让她和哥哥弟弟喝西北风。
要换了原身,王姨娘这样一说,可能就会给钱了,毕竟她怕外人笑话三姑娘没好的首饰戴,打的是她这个主母的脸,所以二姑娘这会儿这样紧张,也很正常。
但安然可不会这样,当下安然便向柳绿道:“前儿个让你统计的单子呢,拿出来吧。”
柳绿应了声,便拿了个单子出来,安然看了眼那单子,道:“你说三姑娘没首饰戴,会被人笑,我让柳绿统计了下,不知道你们私房里有多少首饰,但是,明面上戴过的首饰,钗环簪镯戒佩等,大小共有一百多件,相反,二姑娘才六七十件,这也叫没首饰?你先别叫,等我比着三姑娘的数量,给二姑娘也置办了一百多件首饰时,再说你女儿没首饰的事吧。让二姑娘的首饰,也能跟三姑娘一样多,这总可以吧,要求不过分吧?”
这当然不过分,说破天去,也没有嫡女必须比庶女首饰少的话。
所以王姨娘一听安然这样说,被堵住了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的好,笑容不由勉强起来。
安然也不管她表情如何,只道:“你要不信,就看看这个单子,我统计的可对。……哦对了,你不认识字,这没关系,让柳绿念给你听,你核对一下就是了。”
“不……不用了,太太统计的,怎么会有错。”王姨娘勉强笑道,不由后悔以前没防备过世子夫人,所以任由孩子每次有新首饰,就戴出来与其他姐妹争奇斗艳,让太太记在了心里,导致这会儿想隐瞒,说自己没什么东西都不可能。
因为安然都这样说了,王姨娘自然也不能说什么了,当下自是铩羽而归,而一边的二姑娘看母亲没像以前那样又将手头一点钱贴出去,相反,却是拿话堵走了王姨娘,不由放下心来,眉开眼笑地道:“娘,你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她。”
安然笑道:“以前以为对她们好,她们知道我的好,会对我好,没想到她们不但不感恩,还以为是应该的,平常对我不恭敬就算了,不给了,还找你父亲来压我,既然这样不识好,那我自然不会再给她们了,这也是很正常的。”
王姨娘铩羽而归,何三姑娘看了自然一肚子火,不快地道:“什么我的首饰比她女儿多,所以不给买啊,我首饰多是姨娘你给我的钱买的,跟她只给二姑娘买东西,没给我买东西有什么关系?咱们大房,总共也才两个姑娘,她对我,跟对她女儿一样好,能增加多少花销,又不像那些姑娘多的人家,当家太太还要怕庶女跟嫡女开支一样大,供应不过来,所以区别对待倒也正常,她供应得过来,还这样区别对待,也太过分了吧?不就是因为我没托生在她肚子里,所以就对我这样不好吗?看来以前的贤惠,都是装出来的,现在露出真面目了吧?不怕别人说她不贤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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